应曦撒泼
��头涌上来的那份悸动的同时暗里自嘲的一笑,他怎么告诉她,他夜夜冲冷水给自己降温、有意无意的避着她,就是怕自己受不了诱惑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她好不容易怀上,要好好照顾才行。不过目前看来,事与愿违。

  他用袖子轻拭了一下她满是眼泪的脸颊,不留痕迹地换了一个话题,“你看你,都快哭成小花猫了,要不,我帮你按摩好不好?”

  应曦摸了摸自己泪眼汪汪的脸,点了点头。正要起身的时候,应旸却腰一弯,在她的惊叫中,把她整个儿抱了起来。

  “应旸,我现在是不是很讨人厌?”惊吓过后,她搂住他的脖子,带着浓重的鼻音在他耳边问道。

  “不是!”

  “那么,我现在是不是很重?”她又问

  应旸脚步一顿,手臂一紧,低头吻了一下她的前额,柔声道,“我的夫人从来都不会讨人厌,现在也一点儿都不重,亲爱的姐,你的小脑袋瓜子就别再胡思乱想了。”

  他把她抱到房里,放在到床上,褪去拖鞋,像前几个月那样准备为她的双脚按摩。

  她却在此时使起性子来,腿一缩,抱着个松软的鹅毛大软枕,一拉被子把浮肿得跟猪蹄子似的两脚藏了起来。

  “好丑,别看!”她嘟着嘴巴把脸埋在软枕里,喃声道。

  “胡说,那里丑了,你的脚是天底下最漂亮的,你看这小脚丫子,这脚趾头……”应旸笑了笑,生涩的说着一些逗趣的赞美话语,同时探手入被,把她的藏起来的两腿拉了出来,一只手把她小巧的脚心托在掌上,一只手按在她小腿的肌肉上,开始轻轻地按摩着。

  然而,不管他口干舌燥地说得多么卖力,应曦依然愁着脸,丝毫都没有要卖给他面子的意思,直到应旸快要按摩完第二只腿的时候,应曦才抬起了头,紧紧的望着他片刻后,才凝声缓缓的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突然这样……我这些天,觉得很彷徨,很害怕,心里头总乱糟糟的又烦又燥,我身体越来越笨拙,走路又沉又重的,脑袋也不好使,还总是丢三拉四的……夜里睡的也不好,老是作恶梦,梦到你们嫌弃我……”说到这里她淅淅沥沥的又开始抽泣起来。

  “姐,你怎么总胡思乱想呢?我们怎么会嫌弃你,宝贝都来不及!”应旸停了下来,一把抱住她,心痛地道。

  “可是你都不碰我!”应曦忽然的一吼,像压抑已久的火山,砰的一下爆发出来,挣出应旸的怀抱的同时,连同怀里的鹅毛大软枕都狠狠地丢了出去,“五个月了,明明是可以的,可是你们却一个跑得比一个远,还有你,你更过分,总是半夜三更才上床,天还没亮就没影了,怕我怕得跟虎狼似的。电视里、网上说过,你们这些男人平日都是这个时候到外面招惹女人的……”

  “我……”一个个硬塞下来的罪名,就这样套在了应旸头上,他张了张嘴,没想到她会埋怨这个,更没想到她会这样乱想至此,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

  “你不要我我我的,我知道你没有别的女人,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为了孩子好……我,我……”词穷气短的把自己都混乱后,她干脆鼓着嘴巴,泼妇起来,“应旸,你回公司去,我不要你按摩了!”说到这里,她涨红了脸,一番情绪发泄后,她也觉察到自己的荒唐和胡闹,整个人立即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什么底气都跑光了,但她为了保存一点颜面,她顶着最后的一丝硬气,端起姐姐的架子开始轰人。

  从来没有过的事情。难不成因为怀孕,内分泌失调,她提前进入更年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