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八、敌意
,玉簫鳳也說過。

  是啊,他們立刻就能明白的道理,只奈何她竟過了這八年,才曉得其中‘不同’所指之意。

  不再醉心做紅褂,她便想著去許久未去的蓮池散散心。

  這蓮池本是蓮國盛舉之地,然北宮蓮花閣苑葺成後,這往常少人之地,此時更顯幽清。

  其實那日見過花允銘後,她偶會想起少年時。

  心中隱約覺得,若是撞見花允銘,或不能如往暢談,倒也可點頭問候,途徑廊道時,便看見花允銘如石像般的坐在那處。

  所謂“白日莫念人”,興許皆因有所感知的緣故吧?

  她駐了足。

  看著他拉碴絡腮中已現白根,滄桑之態,叫人心酸。

  垂眼輕歎,她坐在了他的對面。

  他失焦的瞳孔看向了她,片刻訝異歸於淡然。

  不愧是花允銘,她想著,便忍不住輕笑,低頭頷首,說道,“拜見旻王。”

  他似笑非笑的輕輕歎道,“說是‘拜見’,也沒個拜見的樣子。”

  她笑,“旻王不是曾說,在你面前,無須恪守規矩麼?”

  他這會才是真笑了,卻沒說什麼。

  秋意漸濃,她忘披外袍,不禁寒意,哈秋一聲。

  花允銘起身,淡聲說道,“回去罷。”

  她想了想,也起身點點頭,“一會便回去。”

  他看了她片刻,點點頭,“那陪我走走。”說完,便轉身向前。

  花允銘此舉,又讓她想起從前,忍不住輕笑,提步跟上前去。

  “旻王往後,也搬去北宮麼?”她問。

  他半晌不語,讓她有些尷尬。

  “戰歸之後,已搬去了。”他說。

  “哦……”她懊惱,暗罵自己愚蠢,說來也是,哪有花子蓉已遷去北宮,不帶上花允銘的道理。

  花允銘驀然停步,她差點便撞了上去。

  他轉身,她抬頭。

  她瞪大眼,才發覺離得太近,趕緊向後挪步,低頭。

  “你穿太少了。”他說。

  她吸吸鼻子,發覺好像是有些著涼了,‘嗯’了聲,“那我先回去了……”

  “嗯。”他鼻聲沉沉,如他嗓音。

  她行禮,往回走了幾步,想了想,轉過頭。

  他看著她的視線,頓時躲避開去。

  見他這樣,她奇異的攏了攏眉頭,爾後問道,“旻王,能否……求解一事?”

  他回過臉,點點頭。

  “唔……”她苦惱片刻,直問道,“何為‘同伴’……?”

  他愣愣,垂眼想想,說道:“志同道合,扶持為伴。”

  她有些洩氣垂肩,問道:“就這樣?……”

  他搖搖頭,“解詞容易,做到太難。”

  “嗯?”她好奇,於是又走回他跟前,“為何?”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