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绽,血流成河,站立不稳跌在阴冷的地面。

  她心口凉了大半,像坍了架,丢了魂,跟着神君扑跌在地,一身素雅衣裳混入尘泥。

  任景便是这个时候看见她的,她绾上了女子的发髻,穿上了女子的衣裳,像个无助的小姑娘坐在泥堆里哭泣。

  他慢慢走近,一路凝注着她,心口不断狂跳,她并不是美得看一眼便令人神魂颠倒的女人,她的美含蓄内敛,就像是她的人羞怯可人余韵悠长。

  她流泪时不是梨花带雨、楚楚动人,她哭得很真切、很伤心,让人看一眼心也跟着她揪痛。

  任景一步步踏近,每一步都踏在他曾无法说出口的心事上,站定在她面前,“蒋炎,你怎么了……”

  绛儿打转泪水的眼中出现一双致的锦靴,伸出一只宽厚的手掌,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别哭了,有什么难事你告诉我,我帮你解决。”

  绛儿看着那只手甩甩头,泪水飞洒,低首抱紧双膝道:“没事,谢谢你。”

  任景听到她娇怯的声音,心头又酸又涩,曾经以为她是个男子他不敢向前,如今她已为女子,却心有所属。

  沉默许久,道:“这里凉,你回去等他吧。”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他能猜出他们两个人定发生了什么大事,才致她如此伤心难过。

  绛儿悲切摇摇头,“我、我就要在这里等他,等我的夫君,他一定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娶我……”

  后面的语声已经很低,低到像是在跟自己说,像是在给自己信心,神君一定会回来的。

  任景听到她娇细的声音说出“我的夫君”,心口宛若被一只巨手狠狠捏住,快要窒息。

  他暗暗苦笑一声,立身静静站在她旁边,为他没有机会再说出口的情意,为他或许最后一次与她独处。

  风很冷,他的心也很冷,但他陪着她站着一日却不觉得难熬,夜幕降临,寒风凛冽,地下的女子已经哭得没有眼泪,一动不动。

  他心底开始不由自主地滋生一个念头,他希望她等待的那个人永远不会回来。

  他期盼着,直到月上中天,他欲要开口劝她回去,她太冷,太娇弱,她需要一些关心,爱护。

  若是在这冷夜中,她等不到她的心上人,她的心会不会冷,她的心又会不会被他温暖。

  他痴痴凝注着那单薄的身影,终于开口了:“蒋炎……”

  话声方出口,她整个人就跃起,喜悦狂呼:“神君!你回来了!”

  她轻盈的身姿奔向一个人,那人银衣红发,浑身浴血。

  炎鸣神君张开双臂,站立不住的身体,却稳稳当当地接住飞奔而来的心爱姑娘,苍白的脸颊上双目却闪着光闪闪、鲜活生动的光芒。

  俊朗的面庞上露出很是宠溺的笑容,低首望着珍爱的姑娘脸上的泪痕,道:“不是说很快就回来了吗?我的小草怎么又变成小哭包了?”

  “我不是小哭包,我只是太担心神君了……”绛儿抬袖随便在脸上胡擦了一把,一心打量神君的伤势。

  炎鸣神君发凉的手捂住她的眼,发冷的唇贴在她的耳边,道:“回去再看,你想看哪里就看哪里。”

  绛儿想起任景还在旁,面色一红,忽又感觉到身体向来火热的神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