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
��手之间的事,但眼前这人是凡人,超越凡间寻常民众的力量,他们都承受不住,命丧黄泉。

  绛儿净化完魔气,记着不能以灵力救治凡人,方才那是驱逐不属于凡人的力量,此时了灵力,低头拿刀撕开他肩膀伤处的衣服,他们的衣裳穿得太繁复,现下用脱擦碰到伤口,不是个好计策。

  她不怕病人会着凉,只因大将军听起来威风,用的东西也实在威风,地下铺着绒毯,燃着火炭,满屋子暖意融融。哪里是她每天待的漏风营帐能比。

  绛儿正敛神凝目割裂那肩头衣裳,忽地刀光一晃,她的手腕猛地被一只大手抓住,力气之大,像是想把她捏碎。

  她唬了一惊,差点以灵力抵抗,幸而她看到是大将军睁开了眼抓住的手腕,生生忍了下来。

  她的灵气若爆发出来,他这个凡人之躯承受起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只见大将军如一头惊醒的猎豹,刀般锋利的目光盯着她,嘲讽道:“女人?我任景竟要死在一个女人手上。”

  绛儿的灵力已在手腕处打转,并不觉在他越捏越紧的力道下感到疼痛,饶是她好性子,面对着这么个场景,也忍不住撇撇嘴,道:“我是大夫。”

  那手松开了一点,她又补充道:“男大夫,刀是治伤用。”

  自称任景的大将军闻言,这才从战场上重伤昏迷中缓过来,眼珠子四转,只见现下他已在自己的营帐中,听了绛儿的话,目光落在她纤细脖颈的喉结上,干笑着松开手道:“还真是个男大夫啊。”

  说着,他忍不住松口气,只有他自己知道刚刚他已经半只脚踏入阎王殿。

  绛儿对他话里的戏弄之意仿若未闻,若论恶劣和气人谁也比不上她初见的炎鸣神君,当时她能静着性子不搭不理,当下更是如此,低首自处理他肩头的伤口。

  那任景大将军也是安静不下来的主,一双眼盯着绛儿认真的面庞,长睫的阴影打在淡然的素白脸上,跟个姑娘家似的,他半条命都快没了也不安分,道:“嘿,小大夫,别光看那里啊,我腿也断了。”

  绛儿眸子也不抬,道:“我知道,我有自己的法子,你不要指挥我。”

  大夫不喜欢治病时多话的病人,若是病人再添一桩指挥大夫做事,那这病人就变成大夫最不喜欢的病人。

  幸而绛儿很少主动去不喜欢一个人,并未被他影响,撕开他肩头的衣服,露出一道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的大刀砍伤。

  她心下好奇他怎么会染上魔气,问道:“伤你的人是谁?”

  任景闭起了眼睛,绛儿正割离被魔气侵蚀烂的皮肉,他竟然眉头也不皱一下,跟话家常似的,道:“是谁?你一个小大夫不好好治病,打听那么多干什么,难道想帮本将军上战场?”

  绛儿知他不愿说,闭上嘴安静疗伤,清理完肩头的伤口,而后摸到他的左脚上,将棉裤及中衣裤割裂至大腿根处,一双素手按了按他结实的大腿,问道:“痛吗?”

  任景道:“没感觉。”

  绛儿低眸一寸寸轻轻往下按,摸到他膝盖腿断之处,增了几分力气,抬头问:“痛吗?”

  任景剑眉紧皱,额上滚落豆大的汗珠,道:“你觉得呢。”

  绛儿点点头,双手毫不犹豫放在他的腿上,只听“喀嚓”一声,任景登时发出一道村里杀猪般的痛叫,传遍内外。

  “大将军!”瞬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