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还是可以做朋友的。”

  他就说到这里,没有再去条分缕析“爱人”。

  但是罗韧懂他的意思,也明白自己的问题所在。

  他没有爱上木代,他爱上的,只是小口袋罢了。

  眼前的木代,像个陌生人,他没法做到马上去移情接受,他甚至觉得,对她,有一种没有理由的反感和敌意。

  觉得是因为她,自己的姑娘才消失不见了。

  他有破门而入的冲动,想问她:“你把小口袋藏到哪里去了?”

  ***

  清早起来,一万三去了趟洗手间,回笼觉睡的不踏实,或许也没睡沉,太多的想法混在梦境里绞着。

  梦见女野人持着石块在石壁上画画,他近前,看到她画的是被村民打死时的场景,陷阱底部,无望挣扎,他也在画面上,抱着胳膊,冷笑着观望。

  一万三急的满头大汗,一叠声的否认:“不是这样的!”

  女野人朝着他笑,忽然变了脸,抓住他的脖子,咔嚓一声……

  又梦见罗韧,一万三走近他去问:“你找到小老板娘了吗?她是不是还在治病?”

  罗韧没说话,只是指了指高处,一万三仰头,发现墙壁上开了无数扇窗,每一扇窗户里映出的身形都是木代,然后最中央的一扇推开,木代低下头来,看着他意味深长的笑。

  噼里啪啦鞭炮声,凤凰楼开张了,鞭炮不知怎么的引燃了火,只转脸功夫,凤凰楼就深陷一片火海中了……

  “三三兄?三三兄?”

  曹严华急急唤着一万三的名字,一边叫他一边抓住他的肩膀拼命晃,动作简单粗暴,像是舂米。

  醒过来的一万三没顾得上去呵斥曹严华,他有噩梦得醒的庆幸,又觉得这阵子,确实是有点流年不利。

  要去拜个菩萨,烧个纸,或者扔双鞋(扔邪),再不然放个风筝,放掉这阵子的晦气。

  见一万三双眼发直,曹严华伸手在他眼前一通乱招,像是招魂。

  一万三说:“有病啊?”

  曹严华说:“我看见了?”

  一万三纳闷:“看见什么了?”

  曹严华恨铁不成钢:“土!土啊!你忘记了?”

  ***

  收回第三根凶简,每个人都明里暗里松口气,就好像上学的时候,念完一个学期,考完期终考,总觉得休息一阵子天经地义。

  更何况,确实折损元气。

  木代车祸,炎红砂失亲,其它人也是灰头土脸险些丧命,对凶简这回事,自然而然的热度降低。

  究竟为什么,一定要追着去收回凶简?没头没尾的一件事,至今扑朔迷离,险象环生,没什么成就感,也没什么动力。

  只有曹严华,大概受处女座的强迫症驱使,觉得一天不集齐七根,就一天寝食难安。

  所以,他得空就看土。

  泥地、沙地、黄土地,逮着了就看的目不转睛,积极包揽所有扫地事宜,一扫帚下去必定尘土飞扬,尘埃落定之后,再扫下一扫帚。

  有一次,酒吧的客人看到,问一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