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部分
怎么转转,村里事不弄个水落石出,我们不出村,越这么整越好,看谁吃亏!”

  “放心,放心,包我身上,包我……”

  晚上宁长再到老饱学家,并没有提黑大个子早上胡闹的事。老饱学也许不知道,也没有提。照样讲得慷慨激昂,有滋有味。所不同的,他在给宁长倒水时,里边现放了茶叶,昨天可是白开水呢。题目也由老何家姐弟俩扯到李鸣身上,一提李鸣,老饱学就咬牙切齿,挥舞的手指都有些发抖。

  李鸣在柳树村原是个有名的无赖加恶g,村里没有不恨不怕他的。也算是报应,十年前一次偷割军用电线被当场抓住,判了刑。出狱后蔫得像个霜打的茄子,后来不怎么把女儿许配给黄书记那个半呆半傻的儿子,很快又像掉进n罐子里的萝卜英子,又扎煞起来了。

  最明显的一件事是村里有一个叫王玉才的老农民,这人平时也计较一些,一次村里在给各家水田排队放水(缺水时总要定时排队放水的),李鸣的水田在王玉才下梢,自然要排在后边。还差三分钟李鸣就把王玉才家的水口扒开往自家田里放水,王玉才当然不让,两个人骂着骂着就动起手来。王玉才干瘦干瘦的哪是李鸣对手,李鸣一锹把王玉才打倒在稻田里,左腿当时就骨折了。医药费先后花了一千多元,找村里村里说管不了,找乡里乡里说不好管,找县里县里又让回来找乡里,再找乡里乡里又说解决问题最终还得在村里。王玉才也是要面子的人,推来推去半年时间没有着落,为打官司庄稼都荒废了。李鸣还放风说,王玉才要能打赢这场官司也杀猪请客,大头朝下走出柳树村,王玉才就一股火差点没窝囊死,一赌气搬到曲柳乡了。听说那里的风气可不像柳树村这德性,老百姓的收入也多,王玉才搬去第二年就盖上了大瓦房,还来信叫老饱学也搬过去住。老饱学说他要在这里坚持到底,看看他们到底能横行多久?不整个是非曲直他死不瞑目!

  老饱学的手抖得很厉害,脸也灰苍苍的,宁长听说他有心脏病,就让他坐下,喝杯茶静静神再说。老饱学说不用,他也不喜欢喝茶,只要有人愿听他讲,他就高兴。

  李鸣打人不仅没受到惩处,有一次黄书记从乡里开会回来还说,对过去有劣迹行为的人要体现党的给出路政策,要化敌为友,化毒草为香花,不能用老眼光看人,把可以拉过来的人推到敌人那边去。例如像李鸣这样的人,不能总盯着人家的短处,更要看到他的长处。黄书记是个干啥事先要放出风声的人,大伙都说李鸣要得势了,果然不久,李鸣就给推到人民这边做了村治保主任。开始还真挺认干,一天东家走西家转,查案情,堵漏d,仿佛是个包青天的样子,有人就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呢。黄书记还在乡里介绍了两回经验,乡宣传委员大个子还把材料写到了县里,大有一发不可收之势。

  可惜不久又现了原形,谁家大姑娘小媳妇有点模样的(像黄书记起先的办法一样)不泡到手不动地方,有人就说他像个蹲坑的警察。一些女人虽说从心里不愿意,可一堵屋里就别想跑出来。他的功夫就是胆子大,比黄书记敢下手。这些女人又死要面子,吃了亏也装成没吃亏的样子,扭着p股在大街上该咋样走路还咋样走路,有的含着眼泪硬说是喝水呛的或牙痛咬了舌头,你说咋办?其实也不容易,就算告,上哪告去?村里、乡里都是人家的人,县里就保准不是人家的人么?王玉才好样能耐,咋样了?况且这种事无证无对的谁给你说得清楚,弄不好说不白道不明倒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所以村里这种事往往只是辘轳响,看不见井绳在哪里。

  李鸣也算讲究,完事了不是给你背袋米,就是给你偷只j,他的工作性质对他的这种活动也有方便条件。有时还不惜花大钱领你出去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你说作为一个山沟女人,还想咋的?同时,有这种爱好的人村里又不止他一个,渐渐就物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