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部分
br />   胖交警瞪瞪眼睛,泄下气来,“今个儿便宜你了,要搁往常,不罚你千儿八百的是你儿子!”

  那农民就作揖磕头地说着好话,逛荡也跟着说好话儿。胖交警和那女人很快又钻进树林里了。

  那农民感激地对逛荡摆一摆手,捡起半截驴鞭子,赶着驴车匆匆地走了。

  逛荡转身刚要向街里走去,树林里传来胖交警和那女人的说话声。

  “我跟你说多少遍了,少管闲事,c那份闲心,也不是局长书记。c心多了白头发,你知道不?”

  “你真老外,这样罚款不用开票,你要不出来挡着,一只戒指到手了,起码咱俩喝一顿绰绰有余。”

  “嗯?谁让你不跟我早说,好了,活该今天没财运,还说正经的吧……”

  逛荡对他们的话听不太明白,只是觉得,看来这罚款,那个说道还不少呢?

  也许是缘分,三天前在树林旁和胖交警遭遇了一次,今儿上午又见面了。

  和往常一样,逛荡打完更,吃过早饭,问一声于广福有没有事儿,就溜溜达达地又上街了。他两只脚刚刚踏进十字街口,就见路边停着一辆28型拖斗车。这车好眼熟,正闷着脑袋回想,发现一个人背着身影站在交警旁边,也很眼熟。就凑过去,“这不王臣么?那个,你在这干啥呢?”王臣一脸的苦相,朝前边的交警呶呶嘴,“把驾驶证给缴了,要罚款呢。”逛荡一抬头,那不是胖交警么?不是前天那个……?就凑上去跟着讲情,胖交警也许把他忘了,理也不理,一门心思地跟眼前一个留平头的小伙子理论。逛荡磨得颇了,胖交警就很烦,“去去去,该你啥事,狗拿耗子,多管闲事!”逛荡见软磨不行,就想学学那次给踢碎酒瓶子的办法,宁可挨一脚,能帮王臣放出车就行,王臣对他可是不错呢。就绕着胖交警转来转去,也不说话,有一次还用手碰了胖交警胳膊一下,可胖交警就是不发火,气急了,就对他吼一声,“你再妨碍公务我报警了?”王臣赶紧把他拽到一边,“算了,白跟他驴弹琴,得想个办法。”可事到临头,王臣也没有办法,只脸上不停地冒汗,老说。“咋办,咋办,可咋整呢?”

  留平头的小伙子可能和联交警谈崩了,一甩手就走,“说告你去!”胖交警一声冷笑,“随便!”又去扣别的车了。逛荡就拉上王臣,“走,那个咱们看看他咋告呢?”王臣真是没有办法了,竟跟着诳荡,乖乖地走了。

  留平头的小伙子走得很快,气嘟嘟地不一会儿就进了县委大楼,走上二楼往左一拐人就不见了。

  逛荡和王巨拼命地追赶,好歹上了县委二楼,挨个门找也找不见那个小伙子。他们正在撒目,忽见一个挂着“人大办公室”牌子的大门开着,里边站着六七个人,他们听一听,也都像是告状的,就夹在人群里往前挤。

  接待他们的是一个三十几岁的小伙子,流着分头,扎着领带,长得很英俊。显出办事也很干练的样子。他将先来的人一个个打发走,最后接待了王臣和逛荡。王臣简单地把个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小伙子咬了一下嘴唇便说:“”我给你写个条子,你去找他们的队长就行。“小伙子写完车条又郑重其实地盖了一个大截子。两个人非常感激,再三道谢,小伙子摆摆手,他们就匆匆地走了。

  他们按照小伙子的指点,穿过两条街道,来到交警队大楼,上二楼往古第三个门,锁着。他们又打听了几个人,又从两条大街走回来。走到一个岗亭。一打听,队长刚走,又回交警队大楼了。他们就像机械人似地又折回来。还真找到队长了,队长看了一眼条子,皱皱眉说:“你门就拿这条子去找那位扣车的交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