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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说的是,我也只有这麽个孩子了……」大婶和蔼的看著手中的大宝,语气满是疼惜。

  冰心略带羡慕的看著他们。

  丈夫迟迟两年不归,他们两人少了经济收入,是附近邻居看著可怜,才让张大婶接了帮他们洗衣裳的工作,好救济救济这对母子的。平日里张大婶忙得紧,没空陪大宝玩,以至於连他发烧都没发现。夜晚才惊觉这高烧,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是冰心他们的到来刚好帮助了这对母子。白天张大婶忙工作、在河边洗衣,冰心也跟去一旁陪大宝玩,拓还是一样远远观望,偶尔伸出援手。这两天过去,眼看大宝身体健康,已经无事了,冰心心底也有了主意。

  夜里同一房间——

  「拓,我觉得这事怎麽看都怎麽不对劲。」冰心趴在床上,手撑著下颚说。

  拓就睡在外边,依然背对著她,也依然一字不吭。

  「欸,怎麽不说话了?虽然你平常就不太爱说话,但现下好歹也应个几声啊?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这木工做完了,就该放人回来啊,没做完的,好歹也给稍个信嘛,有必要闹个音讯全无嘛。这事怎麽说就怎麽玄。」大发长论後,末了冰心还伸手推了下拓。

  而对方依然不动如山。

  冰心x子来了,郁闷说:「怎麽?你还怪我昨天的不告而别吗?可我这是为你好呀!一个搭档脸还这麽丑、这麽吓人,万一你提出说要拆夥,我……」

  拓静静打岔:「我没说要拆夥。」

  冰心被堵,先是一愣,後头的话也没再接了。她只是默默翻身,嘀咕一句:「因为你失忆了嘛,就只认得我。」

  察觉到背後的拓缓缓转身,冰心也没搭理,自顾自说:「好吧,现在你我都在同一『床上』了,我也答应你别再不告而别了,这下可好?」

  「……好。」拓终於应声了,还以为自刚开口的那句话後他就不理她了呢。

  「回正题,我说那工头很古怪,今天去探问到,那位置在南区的朱玵镇,我想明天先过去看看,反正阿山大哥的犬山寨就在前面,顶多绕一圈回去,应该也无碍……你说好不好?」

  「好。」

  冰心挑眉,又问:「那你可有什麽其他想发问的?」

  「没。」

  冰心眉尾抽搐:「你……非得要这麽惜字如金?」

  「无。」

  ……很好,她的搭档不只是个呆木头,还是个大冰块!残冰公子、冰块公子,还真没叫错!愤愤的进入梦乡,沉睡之时,她隐约听到张大婶的声音……後来察觉身旁床上重量的减轻,冰心吓得张开眼,赶紧起身。

  只见拓已穿好鞋袜,拿起昊昂了。冰心揉眼:「发生什麽事了?」

  「张大宝不见了。」拓淡淡的说,他是浅眠型,在这静寂的黑夜里,耳力也挺好,能够听清楚刚外头的声音。

  冰心一愣,突然想起之前和大宝游戏的情形,她发现这孩子虽然嘴巴不利索、动作缓慢、什麽事都是慢慢来,但却有颗缜密、纤细的心,而且这孩子虽称不上聪明,但也不笨,只是身体瘦弱影响了生长发育,以及那一脸的痴呆憨像,常常让人有先入为主,以为这孩子怎麽了的错觉……

  「刚刚睡前的话……莫非被他给听进去了?」冰心惊呼,没来由的一股直觉这麽引导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