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部分
这个人是睡死了是不是?严心岚戳了戳他的脸,那好看的眉毛紧紧的皱著,像小孩一样咕噜著些什麽,嘴里的话一点也不清楚,虽然不是他原来脸,但是还是可爱得很。
她看著看著,几乎就要流下口水来。哎呀,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救人要紧。
宁仲贤,你快给我醒来!她见弄他不醒,就想要把他拉下床,可是他虽然瘦,但还是有些男人的重量,她用脚撑著床边,用力的拖拉,试了几次,吃力的喘气,弄得一身大汗淋漓,却只把他拉出了一点点。通缉犯也能睡成这样?也不想想要是真有些人要来抓你怎麽办。这笨蛋。
拉拉拉拉拉,她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但是还是徒劳无功。
你是不是在装睡?她气喘吁吁地说道。要不然他怎麽重得这麽厉害?总感觉在她拉他的时候,就生出了一种与她对抗的力气,让她怎麽也拉不动。好奇怪啊!
但没见他有反应,也想到他没有这般无聊,他又不是她,但这是什麽回事呀?你再不起来我就要亲你喔,把你亲到窒息,把你亲到叫救命喔。有些急躁,於是恶意地捏住他的鼻子,变态地在他的耳边说道。
当然,说这样的话是很有吃豆腐的意味,看著看著觉得他真的太可爱,很想试试说这种小说中常见的话,不过说出来还挺呕心的。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女人,你有很多条命?因为呼吸不畅顺,话语略带怪音,宁仲贤蓦地睁开眼,拨开她的手,怒气浮上他的双眸,寒声问道。
吓!虽然她的目的是弄醒他,可是他真的突然醒过来,脸上布满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杀气,一时怔愣,便被他一手弄得失去平衡,窝囊地跌到地上,不、不是呀……谁教你不醒来。
我险些杀了你。宁仲贤说的是实话,如果不是在张眼一刻及时发现是她,他那一掌便不是拨开她的手,而是捏断她的颈项。
可是那个女人偏偏不知,又少了条脑筋,虽然他的第一眼眼神可布,但看多两眼也就不怕,只当他是在胡言乱语,没有太在意,只著急自己刚刚闯出来的祸,露出一个既内疚又後悔又懊恼又不知所措的哭脸:你快过来,玄兰的那个……被我、被我……弄断了!
***
为什麽又多断了一根?啧,宁仲贤原本还以为是什麽弄断了,强忍著睡意,兴致勃勃的跑到隔壁的房间,一看,才发现不过是胸骨断掉。不过他的焦点也不是他的胸口,而是下身──那条被脱掉了的裤子以及昂然直立的男性象徵。
呃……那个,都是那只该死的老鼠的错。它居然跳到玄兰的那里,不但咬破他的裤子,还想咬断他的命根,他就高呼求救,我听著,就推门进来,看见这样的画面,有侧隐之心的人都会相救,对不对?於是我就想要把它赶走啦,谁知道那老鼠竟敢这麽大胆,一跳跳上他的胸口,就这样把它踩断了,真的是可怕的大老鼠。
……
静默、沉默、一片寂静。
是不是很匪夷所思?虽然很难令人相信,但世事偏偏就是这样奇妙……
噗。
笑声。耻笑声。明显地。
严心岚怒瞪了发出笑声的人一眼,像在说,你别多嘴。
那些老鼠还真大。他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
对呀对呀。她连连点头,彷佛只要这样做宁仲贤就会相信似的。
宁仲贤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