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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胡重温还不是最恶毒的人,最险恶的人,应该是你。”城城淡淡的看着钱塞,“躲在胡重温身后,一直享受着可以随意改造他人生命的机会,却又不知怀揣着什么心思,就想要把这个研究院给毁掉。”

  钱塞背脊僵硬,城城观察着他的动作,慢声道:“那么,你知不知道,若研究院消失,若胡重温死去,那些还活着的变异体该如何,变异体的生命只有人类的三分之一啊,你究竟有没有想过,之后的后果呢?”

  “或者说,你从未想过,你一心,想的便只是自己了。”

  钱塞愣愣的站在原地,他张了张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他想不到自己竟被顾项城说得哑口无言,他震惊于一向冷漠寡言的顾项城竟然还会这么说话,却不知,与他说话的,并不是顾项城,而是另一个人格,城城。

  城城轻轻哼了声,侧耳看向隐在角落中的胡重温,继又颇为不屑的看了眼钱塞,说:“你若想与胡重温斗,还早了些。”

  他话音刚落,突然屋内传来一阵痛吟,城城随之脸色一变。

  而那隐藏在暗处的胡重温也即刻跑了出来,钱塞看到了后,脸上表情惊惧,可胡重温却面无表情,只拿出手里的注s针,在钱塞还未反应过来之际,迅速的刺入他的颈部。

  钱塞还未来得及发出声音,身体便立刻瘫软了下去,摔倒在地,发出沉痛的闷哼声,胡重温冷哼,越过他的身体,跑入了房内。

  屋内,赵船撑着墙壁,身体不停的打着哆嗦,他双脚颤抖,从墙壁上慢慢滑到在了地上,腹部抽痛,下-身更是涨疼,他只觉得似乎有什么温热的y体流了出来,赵船咬着牙,只觉得这痛,生不如死。

  见城城进来了,他便是忍耐不住了,捂着肚子,干涩的嘴唇张了张嘴,能依稀听到了“孩子”这个词。

  城城深深吸了口气,忙扶住他,鼻尖却嗅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且正越来越浓郁。

  他僵硬的垂下眼,看到了赵船颜色浅淡的裤子上晕染开来的血红色,他突然觉得呼吸都不稳了,之前所有的沉郁气恼的情绪都立刻消失,只余下恐惧惊慌的心思,他横抱起赵船,沁出冷汗的冰凉手臂紧紧的搂住赵船虚软无力的身体。

  城城的喉咙间发出低低的咆哮,看着也随之而来的胡重温,喊道:“他流血了,你……该怎么办,快点啊!”他一时间竟语无伦次,都不知该怎么办了。

  胡重温比之他稍微镇定,对着城城连忙道:“快跟我来,去手术室,他这是要……生产了。”

  此刻,躺在门外的钱塞,自注s了那支针后,身体虚软无力,头脑发胀,他听到快速凌乱的脚步声,从他身边远去,也嗅到了滴落在地面上的鲜血,他迷迷昏昏的想从地上爬起来,可却使不上力。

  突然他的身体猛的颤抖,皮r已人眼可见的速度抖动着,上下凸起翻滚,就连脸部的皮r都在耸动,他惊恐的感受着身体的畸变,皮r翻腾的疼痛,让他欲死,他不停的咳嗽,吐出猩红的血y。

  就这样死了吧,让我就这样死了吧!

  他在心里咆哮呐喊,绝望的声音却发不出了,因为他的喉腔都在抖动,或者说,他全身的器官,身体的毛发、皮肤、骨骼、器官,所有的都在翻腾,他的身体顷刻间,变换成一滩烂r,凝化在地面上。

  眼珠和脱落的牙齿、指甲在这滩散架了的骨骼、皮r之间跳动。

  ……

  医生很快就位,城城抱着赵船把他放在了手术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