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宝贝
让苏秦去拿冰桶先冰着,给蒋南添了个杯子,喝的是兑好的伏特加。这个喝法,蒋南故意问徐怀鸣:“能喝吗?”徐怀鸣看着有点乖,不过,叁十的人了。

  徐怀鸣说:“当然。”他接过杯子,他靠的沙发上只做着蒋南,斜角是王钦,对面是苏秦夫妇,苏秦去拿了一趟冰回来就跟王钦坐在一块了。徐怀鸣喝得不快,但连干了两杯,苏秦给他添,问他:“你做什么工作的?”徐怀鸣下意识看了一眼蒋南,蒋南也正看着他,徐怀鸣说:“没做什么,算是老师吧。”蒋南问:“老师?你教什么?”徐怀鸣说:“教乐器。”“什么乐器?”蒋南追问,徐怀鸣去看苏秦,还有王钦,以及戴安,看了一遍,没有看问这个问题的蒋南本人,他说:“大提琴教得多,还有钢琴。”蒋南推搡他一下,笑道:“那上回问你怎么不说。”徐怀鸣说:“不算正经工作。”十分的谦逊,甚至有些自卑感在,好像真的觉得不是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窝在沙发里的苏秦发问:“现在教音乐一节课多少钱?”徐怀鸣没认为这个问题冒昧,因为苏秦问的很随和,他答说:“按小时,一节课一千二到两千。”苏秦旁边的王钦接话:“不便宜呀。”徐怀鸣说:“大概都是这个价钱,我没有参加太多比赛,所以就是市场价。”王钦说:“那你是学音乐的?”徐怀鸣摇头,苏秦说厉害、厉害。连说两个厉害,蒋南瞪了他一眼,苏秦还笑呢。

  在食物的残骸里只有炸鸡看起来稍利落干净,蒋南把它放徐怀鸣面前:“吃这个。”徐怀鸣拿了一块出来,他吃得斯文极了,蒋南又问:“你没吃晚饭吧?”徐怀鸣说没事,晚上不是很饿。蒋南一直有事没事地徐怀鸣搭话,她的朋友除了戴安,都看出来他们俩有点意思在。过一会酒冰好了,伏特加也喝得差不多,蒋南跟戴安去取酒杯,要擦一下再用。流理台旁,戴安压低声对蒋南说:“那个徐怀鸣有点怪。”蒋南说怎么了,戴安说:“他一直盯着我看,你发现没?”蒋南说:“没有啊。”戴安说:“他眼神特别让人不舒服。”蒋南说:“是吗?”

  再回到客厅,戴安跟苏秦一起坐,徐怀鸣的对面换成了王钦,王钦拉着徐怀鸣,说他一亲戚想让女儿学大提琴,正找老师呢,意思要给徐怀鸣拉活儿。徐怀鸣问:“她多大了?”王钦说十五,是不是学晚了?就是培养个爱好。徐怀鸣没说晚还是不晚,但委婉地拒绝了,说他已经带了叁个学生了,精力有限。王钦以为他是不缺生意,看他经济水平也不低。蒋南这时候来了,说要不要再点点什么,苏秦说想吃粥,王钦骂开了,让他回家吃奶去吧,苏秦说那吃什么,蒋南说:“楼下有一家烧烤店,就是不送外卖,我不想出门了,你们谁走一趟吧。”苏秦说谁提的谁去,蒋南说我不去,王钦说让苏秦跟戴安去,夫妻搭配干活不累,蒋南说给报销,戴安之前被徐怀鸣盯得有点发毛,拉着苏秦去了。

  剩下叁个人,王钦去上厕所放水,他喝最多。客厅里只剩蒋南跟徐怀鸣,蒋南问徐怀鸣:“你刚一直看着戴安干吗,相中人家了?”徐怀鸣略错愕地看着她,蒋南说:“她跟苏秦是一对儿,已经结婚了。”徐怀鸣摆手,蒋南还调笑他:“还是你喜欢那类型的,我给你介绍几个?”徐怀鸣说:“我没有那意思。”蒋南说:“那你盯着人家看干吗?”徐怀鸣说:“我看她跟苏秦感情很好,挺羡慕。”蒋南哈哈地笑了,笑完了还盯着徐怀鸣,检审他的表情。徐怀鸣说:“我真没别的意思,不过,酒是真喝多了。他们俩得去一会儿,你给我个地先躺一躺,方便吗?”蒋南起身,把他领到她房间里,说:“客房没买床呢,你先躺这吧。”徐怀鸣不好意思地说:“我穿的外服。”蒋南说:“没事,我也不是讲究人。”

  徐怀鸣歇下后,王钦从厕所出来,茫然问徐怀鸣走了?蒋南说他醉了,躺一会先,王钦说:“看他一点儿不上脸,以为他能喝呢,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