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哄一哄就全没妨碍了。

  说白了,不就是相思病吗?

  他心里头不以为意,挥手便开了两张方子出去,“一个是安神助眠的,良娣睡前喝一剂,另一个则是去心火的,膳后用一剂就是。”

  花末儿迷茫地接了下来,看了看榻上怅然若失的应小檀,称是将太医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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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没法纾解?”

  翌日一早,应夫人照旧来给女儿送来了自家煲好的汤。花末儿趁天绮在前头服侍的工夫,悄悄把请太医的事告诉了应夫人。

  她在应府寄居的日子里,常得应母照拂,心下感激不说,更也是亲近。

  应夫人听了不免蹊跷,蹙着眉头道:“太医还说什么了?”

  “开了两张药方,奴婢煎了给主子服着呢,不过夫人也别担心,太医说这情形在宫里头都不稀罕呢,想来没有大碍。”

  应夫人嗤然,“宫里头?宫里头的女人都不见天日郁郁寡欢,能和你们主子比……”

  她仿佛突然想起什么一般,忽然停住了声,“王爷好像有阵子没过来了?”、

  花末儿颔首,“五天前还派人送了书,不过之后就没消息了。”

  应夫人若有所思,摆了摆手,让花末儿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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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小檀这厢服着药,隐约觉得情绪像是好些了,书是万万不敢再看的,每日便把更多时间放在逗弄康康身上。

  不足满月的小孩,每天不是哭就是闹,应小檀却是颇有耐心,把儿子揽在怀里,拿着个小铃铛,晃晃摇摇就能和康康玩上一整天。

  只是,夜里还是睡不安稳。

  噩梦像是厉鬼般缠上了身,有时梦到她和赫连恪第一次相见,他两人拌嘴,赫连恪一怒之下把她推下了山,失重感清晰得叫她浑身惊颤,忍不住大喊出声,值夜的花末儿吓得连滚带爬地闯进房来,使劲摇了许久才把应小檀从噩梦里带出来。有时她又会梦到两人第一次欢好,赫连恪对她百般怜惜,叫人情生意动……偏偏正满足时,赫连恪伸手将她按在水里,窒息的感觉袭来,应小檀拼命挣扎,一个激灵便坐起了身——是黑暗的夜,她身上冷汗涔涔,手脚冰凉。

  这一晚,又是噩梦。

  是萨奚人闯到她家里那一天,大哥哥没能逃脱,被人五花大绑地挂到了树上,母亲则是横尸当场,鲜血灼目,叫应小檀泣不成声。

  正哭着,她看见赫连恪一步步朝她走来,应小檀抬起头便骂他是骗子,说是喜欢自己,却这样伤害她的亲人!

  她越骂越凶,赫连恪却越走越近,他手里握着一把弯刀,上面还沾着*的血,应小檀一下哽住了声,却又突然意识清醒起来。

  这是梦!是个噩梦!萨奚人闯到她家里的时候,赫连恪还没说过喜欢她呢,时间这般颠倒,她怎会察觉不到?!

  可是应小檀却摆脱不了。

  她一步步后退,赫连恪便一步步逼近。

  仿佛不亲手砍死她,就不能称意一样……应小檀颤着声啜泣,突然间拔腿就跑。

  谁知赫连恪几步就把她追上,横臂一拦,就将她扯入怀抱,“哪来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本王几时说过喜欢你?本王不会喜欢任何人,你就痴心妄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