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
��的声音,她看见她狗张着舌头在男人肩上好奇地看,边看边滴哈喇子。

  听见开门声,男人转头,发长遮眼半张脸的络腮胡......总之毛发邋遢,熟悉又陌生地注视着她,“有药酒没?帮我拿一瓶。”

  再冲出来,王含乐手上多了瓶正红花油,“给你!”交付后她也蹲下,凑近了看,专注又困惑,大半视线落在男人侧脸。

  相处了三年的邻居看她一贯冷口冷面突然关怀备至,慧至心灵,拂开男人滴了药的手掌,扶着楼梯栏杆站起来,“我自己来,我自己来,你们快报警。”他这类最爱主持公道的大叔躲门眼看了半天,看见神兵天降,才敢出来吼两声,哪料十分钟前还无比凶悍的人被制住了后,连反抗都没有就夺路而逃,还跑错方向,把他撞得原地旋转一圈。

  邻居关门后,下午四点的居民楼走廊恢复安静。

  男人正要处理手上的药水,却被一把抓住,比一般纸巾厚两倍的厨房纸快速揉过他的手掌,吸掉油腻的油物体。

  随身携带厨房纸不是因为她是厨师,而是为了随时遇见狗屎都能有兜底的。

  男人任由她搓来揉去.....手。

  如果他剧变的外形还让她不能确定,那么这只手,以及被她抓住就仿佛能对他任意妄为的呆怔,百分百让她确定了他是谁。

  擦了手,他盖好药瓶盖,握住正要起身,女人飞扑而来,将他推至泥扑扑的墙角根。

  他原本有个护着冲撞的抬手握她腰的姿势,女人狠狠亲上来时,他的双手垂下不动了。

  “你......”

  王含乐退开一点,对上他困惑的表情。

  “......还认识我吗?”

  她又狠狠亲上去,撞开男人的嘴唇,碰上他的牙齿。

  他推开她,“我是......”

  她又亲上去,他在说话,没注意她舌头就侵入进来。

  王含乐用了力气按住他,手抚在他胸口,滑向他腰侧,没有双手隔离,女体以自身曲线“卡”住他。

  “唔!”

  滔天的热情和死缠的依恋把他震住,身体也因排斥不熟悉的东西而变得僵硬。

  她忽然笑起来,“你中文说得真好。”可能是他外貌变得不再高不可攀,她生出一种本能,就地把人给拿下的本能。

  再回到他嘴唇,“张开......”

  男人应启。

  “你闻到什么气味没?”

  什么气味?

  她睁着迷蒙的眼,大脑旋转不过来。

  喉头急吞,拼命想,使劲嗅,却给人迷得五感混乱出通感。

  见她一脸发情的模样,就知道问她等于没问,男人目光扫向右侧。

  王含乐家的客厅不大,门开着,走廊什么光景都看得见。

  斜靠沙发脚上的韩宗麒正在辨认那被王含乐压在墙上的男人是谁,忽见男人目光扫来,那射出的冰冷,瞬间让他打了个喷嚏。

  眼熟......

  与此同时他敏锐的听力到了什么动静,猛地拉起连体衫遮住耳朵和尾巴,一跃冲出防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