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部分
��,只好把金辉公司和自己的姓名报上,还给她看了身份证。她一板一眼地填上,果然在发票上注明“嫖娼罚款”。出门的时候,我听见她在后面大声对另一位民警说:“真出息,嫖娼也走后门。”老疤出来,右脸青了一大块,眼睛显然还不适应外面的明亮,眯缝了一下。迟疑地往我和马明宇的方向辨认了一下,大步走过来。

  “怎么这么晚才来啊?我他妈在里面都快蹲出霉了。”我让他上车,把车倒出派出所大院。

  “见面没一句感谢就埋怨开了!你也不说清楚是哪个派出所,害马明宇一顿好找。”老疤拍拍颈项:“我糊涂,关一天关懵了。这事还真得谢谢马哥。”“那是,只罚款一千,还不留记录。”马明宇在一边谦虚:“没事没事,这边这所长跟我是战友,不然,还真不好说话,毕竟是严打期间。”我笑道:“千万别说没事,这小子一准把你烦到有事为止。”老疤:“你他妈别这么咒我啊,好像我天天得进派出所指导工作似的。”马明宇笑了:“你们这帮哥们都挺逗。”老疤严肃地说:“不是逗,也就有点革命乐观主义精神。”我从后视镜看着老疤,揶揄他:“怎么脸给乐观青了?”老疤摸了摸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昨晚给一年青警察无产阶级专政了一下。c,派出所真他妈不是人呆的,昨晚跟一大帮嫖客关在一起,像猪圈一样臭烘烘的,现在回到人民的怀抱真像是劫后余生。诶,对了,安生,我老婆没给你打电话问我的下落吧?”“昨晚有几个电话没接,里头好像有你家的。”“还好还好,如果我老婆问起,就说昨晚我们一起喝了一晚酒,出门的时候在门框上撞了脸,就在你那里困了一觉,没去上班。”马明宇笑了:“这种故事你倒是编得挺圆泛的。”我替老疤回答:“那是,这是老疤多年地下工作取得的宝贵革命经验。”在南滨路找了家餐馆吃饭,酒热耳酣之际,老疤把着马明宇称兄道弟:“马哥,我算看出来了,你这人耿直!按说咱们也就一面之交,可兄弟有难,你是二话没说,立马跑来帮兄弟,我敬你一杯。”马明宇和他碰杯之后,正色道:“做哥哥的也劝你一句,那些场合不去为妙,不说扫黄被抓住,就是惹上一身病也犯不着。”老疤解嘲:“对,对,安全第一。”马明宇眯着眼,把脸凑过来,小声说:“我告诉你,你昨晚是活该倒霉,嫖上了派出所的线人。”老疤瞪大了眼:“什么意思?”“这妞是跟派出所一民警挂钩的,专门告发嫖客,不光做业务赚钱,还从派出所领奖金。”“我c,两手抓呀,这也他妈太黑了!”“别他妈嚷嚷。这在我们警局也不是普遍现像,也就个别民警私下搞鬼,一些派出所完不成罚款任务,对这种现像听之任之。”老疤恨恨地说:“怪不得昨晚老子刚上马,警察就他妈跑来了。”这时,一对情侣在旁边的一张桌子坐下,招呼点菜,我下意识地转头瞟了一眼,竟是沈汉和阳阳。沈汉也看到了我,走过来:“安总,你也在这里吃饭啊。”回头招呼阳阳,“过来,我介绍一下。”阳阳好像早就看到了我,并没有吃惊,大方地过来,亲蜜地拉着沈汉的胳膊:“不用介绍了,安总我早就认识。”“小俩口挺亲热的。”沈汉笑笑,摸了摸阳阳挎着他的手:“我们准备国庆结婚,到时请安总一定赏光。”“那当然。”我看着阳阳,“祝贺你。沈汉是个不错的男人。”阳阳拉紧了沈汉的手:“谢谢你。”两人回到桌旁。我看见阳阳温柔地和沈汉窃窃私语,两人一脸幸福。

  老疤小声说:“安生,这不是你过去那妞吗?”“你他妈都知道是过去了,还提它干吗?喝酒喝酒。”接下来的时间,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畅快,似乎阳阳的归宿让我觉得一丝欣慰。吃完饭回去的时候,我让沈汉和阳阳搭上我的车。分别送走马明宇和老疤,又把阳阳送回旅行社,我和沈汉一起回公司。

  “你跟阳阳认识多久了?”“也就两三个月吧,去茶山竹海旅游时认识的。她解说的时候充满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