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部分
��刮着他鼻子的魔爪,拖着往外走……马儿疾奔,风驰电掣,我惬意十足的依在身后人的怀里,享受着如水的月色丝绸般簌簌的凉风,凝视着群星从静谧柔和的夜幕中沁出的朵朵涟漪……是的,在浩瀚广袤的宇宙中,我只是一粒卑微的尘埃,可此时偎依在爱人怀里驰骋原野的美好心境,却可媲美那流光溢彩的璀璨星河……忍不住仰起脖子浅啄他的下巴,他恨恨的化被动为主动,用下巴狠狠摩挲我的头顶……

  在一株苦楝上拴好了马,火山九终于猛烈喷发:“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上回,易县瘟疫,你不管不顾跑去找四哥,我怪你没有?”

  “有,你装死吓我。”我反控诉。

  “闭嘴!老狗记千年,你好的不记,就记装死,啊?”抗议驳回,老九继续发飙:“这回也是这样,董鄂氏,你已经为人妻为人母了,可以我行我素、特立独行的日子早就一去不复返了,你就不能稍微安分一点,顾及一下别人的感受吗?啊?整整十天,担惊受怕、草木皆兵、食难安腹、夜不能寐,终于盼到活生生的回来了,却虚脱到泡个澡都差点把自己淹死……”

  “还不都怪你,把浴桶弄那么大干嘛,如果大小刚刚好,就是昏厥也不会沉下去的。”我陈述事实。

  “%f¥k#……怪我?当初是谁说浴桶小了不好玩的!”他怒发冲冠。

  算了,陈年旧帐越扯越难看,不如……“耶?今天是红月!阿九你快看,月的颜色不是通常的橘黄,竟然是妖艳的血红,仿佛不似人间,而是冥间的月。相传,红月出现必有异邪,妖狐拜月、野鬼画皮、借尸还魂……而且,我就告诉你一个人,据说……”哼哼,耳朵竖起来了吧,“如果有人全身不着寸缕,在红月下随心所欲的独舞,红月的精华便会渗透每一寸肌肤,深入骨髓,而看过他独舞的人,便从此被他完全俘虏,眼里心里都只有他一个人……阿九,你千万不要告诉其他男人哟,如果他们都跑去跳给别人看,那世间的女人还有活路吗?”

  胤禟的脸色转过好几轮,似笑而非笑,似怒亦非怒,猿臂一伸,我被揽过去又狠狠压在地上:“葶儿,还是不着寸缕,跳段双人舞如何?”

  狼吻下来,我偏头就躲,耳朵刚好贴在地面,却听到一阵无比急促的马蹄声,不好,有人来了!

  果不其然,两骑飞驰而来:“九阿哥九福晋,出大事了,快回!”

  ……

  “会不会只是普通的水痘?”犹抱一丝希望,抓住黄远的手臂猛摇。

  他黯然摇头:“天花痘孢为离心分布,头面部、四肢近端较多,驱干较少;而水痘是向心分布,从症状来看,应该是天花。”

  心脏仿佛被c进了一把匕首,利刃一直刺到了内心最柔软的地方,疼得我直冒冷汗……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天花的潜伏期是7到17天,从十八阿哥病愈到我回帐昏厥,后来与老九冷战又和好,中间也不过七八天时间,难道……小十八是从刚痊愈的那天,便感染上了天花病毒,而潜伏的病毒刚好于今日爆发?

  不……不合理!天下不可能有这么凑巧的事情!……

  “皇子们不都种痘预防过了吗?十八阿哥他怎么会?”

  “三年前十五阿哥种痘时,司天监算出那也是十八阿哥种痘的吉日,可皇上说十八阿哥还小,再缓两年;去年十六十七两位阿哥种痘时,又非十八阿哥种痘的吉日,皇上命另择日期,便拖了下来,没想到……”

  小四……我一个踉跄,几乎站立不稳:“胤禟,小四种过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