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部分
是西瓜壳子;就是这个也会成为兄弟间争夺的食品;弟弟总是能第一个得到;因为母亲在;我和二哥不敢抢;在弟弟吃完里面稍微有红的地方以后;会把绝对只剩下青皮的壳子递给我们;我和二哥这样也能把壳子全部吃下去;不知多少次我看到的是母亲辛酸的眼神。

  妈妈越来越瘦;现在想想母亲那时的清瘦;心就隐隐作痛;就是母亲最后得的喷门癌;医生也说是被饿出来和长期辛劳才能得的。

  29:妈妈的银手镯

  当手指不停敲出的文字出现在屏幕上的时候;我并没有指望有多少人来关心它;或者来给它评论;我只想让自己在工作之余去体会曾经的感动和伤悲;去发掘人性里的闪光或丑陋;在爱和恨之间去寻找一个可以停留的界点;那样也许会让失去的和得到的寻觅到某种平衡;这样的平衡很可能带着暧昧的无奈;抽象的带着歧视的角度看待生命里的每一种现象;当理论无法去诠释残缺记忆影象的时候;我不苛求不切实际的完美。因为我本来就是那样的平常和普通——作者题记

  记得很小的时候就希望自己快点长大;因为那样可以帮助妈妈少受点累;但是随着自己一天一天的长大我没有减轻母亲一点压力;母亲更憔悴更劳累了;十一岁的我去上初一了;记得我去报到的时候;老师瞪着眼睛看着我;因为和我一样大年纪的孩子好多还在上一年级或者是二年级;看着很多陌生的面孔和比我大很多的孩子;我是那么的胆怯和不安;我紧紧拉着母亲的手不敢放开;除了母亲可以保护我;我不相信任何人可以保护我。

  当妈妈跟登记老师在说还缺一点钱;但是一定在一个月给老师送来的时候;老师无奈的答应了母亲的请求;但老师强调了一定要在一个月内;四元二毛的学费母亲欠了一元钱;当母亲把我领到教室交给班主任的时候;我躲在母亲身后不敢出来;就象我送我女儿上幼儿班紧紧的抱着我的脖子不松手一样;好多同学在教室里大笑着;母亲蹲下来对我说;孩子;乖;妈妈还要回去上工;你不可以这样;你已经长大了;知道吗?我知道不能再这样了;我无奈松开了妈妈的衣服;看着转身离开的刹那;我的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由于我个子小;老师把我安排坐在前面靠窗户的地方。

  家离学校有六里;我早上必须很早的起来烧好早饭;然后盛好了一碗放在装满冷水的洗脸盆里冷却;马上扫地;然后稀饭也差不多冷了;再赶紧往学校走;每天就这样要往返四次。从abcd到正负数开始了我初中的学习;老师经常的催我什么时候把钱带过来;我总是对老师说;妈妈在结网;快好了。老师虽然跟我说;可是我从来没有跟母亲提起过;我知道母亲是个守信的人;她答应的一定会送给老师的。

  有时你不想出现的事情它就是在不该发生的时候发生;父亲的哮喘又发作了;送到公社卫生院接氧气;这下母亲是忙坏了;又要去医院;又要照顾家里;我放学不直接回家去医院照顾父亲;也减轻了母亲的奔波;父亲已经瘦的皮包骨头;除了粗重的呼吸;我感觉不到父亲还是个活着的人;我晚上就睡在父亲的旁边。母亲每天一早就来医院;她来会带好父亲吃的早饭有时还有两个j蛋;然后给我几个馒头干;我就去上学了。

  父亲住院又花了不少钱;是三舅舅送来的;欠三舅舅的钱是我工作以后还的。母亲终于在一个月快到的时候给老师送来了一元钱。父亲生病虽然三舅舅给送来钱;可是远远不够;我不知道母亲这个钱是从那里弄来的;后来还是大哥说的;是妈妈的银手镯买给了一个铜匠;买了五元钱;可是我从来没有看到母亲带过;这也是外公给母亲的;也是妈妈最值钱的东西了。多年后;我曾经去找过那个铜匠的后人;我希望他们仍然留着;我出高价卖回来;可是一直未能如愿;只能在商店里买了一个根据哥哥说的那个样子的银手镯放在母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