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部分
�出了房间。

  我只留了一盏不亮的夜灯,唇在她的身体上游走,突然,她低低的“啊”了一声。我起身,用肘支撑身体看她的脸。这张脸有点凄惨,下唇肿胀着,嘴角还有血痕。我进卫生间烫热一条毛巾,回到床上给她擦脸,擦的很轻,她看着我,不说话。第二次去换毛巾再回来,她已经坐起来,把被搂在胸前,“别擦了。”她低下头,头发散落下来,她头发不多,但是漆黑,还是披肩的长发,只不过谈判时挽起,现在和黑夜一个颜s。

  我的心被刺痛,这个姿势,象多年前的一个夜晚,我对她说:“我从没考虑过婚姻,可能这辈子也不想结。”她就这样低下头,然后说,“我知道。”静悄悄的下床,隐入黑暗离去。那时我们刚刚开始,我知道我的话对她很残忍,但是不想骗她,当时我就是那样想的。

  好象从我认识她,我对她说过很多前后矛盾得近乎离奇的话。因为后来我又对她说,“靠,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结婚嘛,我认了,总不能让我儿子成私生子,你想生就生吧。”

  我拨开她肩上的头发,抚摸她的脖子和后脑,她的体温传到我的指尖,那温度再次刺痛我。慢慢把她放倒,拿下她胸前的被子,覆盖上去,她“呀”了一声,象叹息也象呻吟,她身上不可能不痛,我知道她痛感很低,是天生的。我吮吸她的蓓蕾,用手爱抚她幽密的所在,她的手探进我的头发轻轻梳理:“诚,你有白发了?”

  就这一句,让我百感j集,得承认,我是老了,虽然白发只有几根,但是她一下就看出来,更老的却是心。这几年真的很渴望有个家,回家有孩子的笑声和笑脸,还有一个女人的气息和微笑。有几次我都动摇了,想娶某个一时让我心动的女人,但是心动后的空虚让我明白,娶了会更空虚,因为那不是她。

  那不是她的气息,不是她的笑脸,不是她占据厨房为我做饭烧菜,不是她为我熨烫衣物,也不是她在我的身下娇吟轻颤。这个傻瓜女人根本就谈不上有什么床上功夫,只是被动的接受,不会取悦男人,没有花样翻新,一开始就连接吻都不知道张嘴。她内部的肌理和构造却让我感觉如入云端。汉成帝陷入“温柔乡“的故事,我以前觉得可笑,至于嘛,都是女人,会有多大的不同,但是当我想念她的一切的时候,我才知道女人真的不同,绝不仅仅是构造,气质、x格、皮肤、体味以致本能的反映,都是那么不同。可以让人留恋让人回味,也可以让人厌恶回避。

  我轻轻的吻她,吻的几乎没有力量。她也在回应,用眼睛,很多烂俗的文字说:她的眼睛会说话,靠,真他妈烂俗,但是说的形象真实。

  她的眼睛分明在说,“这么多年你好吗?”可是她就是不说出来,说出来又如何呢,6年前她已经决定了我们的人生轨迹不再j结。是她放弃了我,我送的那枚婚戒她放在床头柜上,熠熠闪亮,那是我第一次给女人买戒指,她试戴的时候象个孩子似的兴奋,幸福写在脸上。可是没多久她就去打掉我的孩子,我竟然和傻子似的不知道。再没多久,她飞赴大洋比岸,早上我上班的时候她还紧紧搂着我的腰:“诚,抱抱我,抱抱我再走。”等我回家的时候只留下一封短信,人去屋空。

  她的手移到我的脸上,只是轻轻的抚摸,却让我的浑身的血往一个地方汇聚,是因为想念的太久了,还是因为知道很快又要分开。我几乎绷不住了,想进去,可是又怕弄疼她,刚才她细碎的呻吟还在耳边回荡,那么痛楚。我明知道她痛感低,故意毫无前奏的进入她,她的眼泪说明她有多痛,可是她没反抗,任我索取。我在她耳边低语:“还疼吗?要是疼的厉害就算了,我就抱抱你。”

  她摇头,那么温婉的微笑,女人花,属于我的女人花,在黑夜里再次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