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8 部分
��格以结实的

  木条作护栏,这扇木条窗,要是在往日,对我而书形同虚设,只须略运内力,便

  可破窗而出。如今内力全失,却拿它无可奈何,我会走过去试了几次,木条牢固,

  未动摇半分。

  窗外夜色模糊,四下悄静,想是入夜已深,怨憎会一众已然入睡,要待明日

  才来料理我。

  我安下心来,闭目坐定,只留神听声,静待东府众人赶到。如此恍恍惚惚,

  半睡半醒,也不知过了多久,我鼻间忽然闻到一股飘来的粥香,肚子登时咕咕直

  叫起来。

  我心下不由一沉,估摸腹中的饥渴之感,从昏睡到现在,应已过了数个时辰

  ——他们怎么还没来?

  当下起身走至窗口,向外张望,外边静悄悄的,一切如常,毫无异动。

  屋内光亮甚微,而外边却更暗,瞧天色,此时恰是天欲破晓的时分,月亮隐

  去了,天际只有一抹模糊的红色暗光。

  窗外景色影影绰绰,甚为模糊,但多瞧一会,眼底适应过来,便可辨出,外

  边是个四面围合的大场院,院内堆放有许多木料,支架、活什工具,一应俱全,

  看来,这里原是个棺材作坊,不知位于临安哪个方向,又何时被怨憎会侵占。怨

  憎会多着白色孝衣,在此地出入往来,倒也甚是相宜,与登门购买棺木的丧客一

  般,不致惹人注意。

  我打眼寻望,发现窗旁的一侧,有淡淡光亮投向院中,又移动脚步,挨到了

  与光亮相反方向的窗子一角,稍稍退后,拉开些间距,不由唬了一跳,半日游望,

  只道院内空无一人,却不料在窗边不远,便静立着一名男子,瞧服色,应是一名

  怨憎会的贞苦士。

  他向院中瞧了一会,身形移开,光亮又增添了几分,原来,在窗外的院内廊

  下,以砖石支着一口铁锅,火光微弱,锅内似乎煮着米粥,香气便是由那处飘来。

  随见又有一个白衣人,从隔了丈许的一间屋子走出,手中拿着瓷碗木筷,递

  给先前那贞苦士,两人自锅里盛粥填饥。

  他们净粥无菜,吃得很简单,很安静,却似极香美。

  我喉间不由“咕嘟”一声作响,吞了口唾涎。晚间喜宴,菜肴丰盛,我却没

  吃多少东西,本指望在d房内再用些点心,但先是激斗,后又被擒,我滴水未沾,

  唯一下肚的东西,估计是怨憎会的迷药了。腹内饥渴之下,这寻常之极的米粥,

  闻起来亦觉格外清香诱人。

  “七哥,你又在想了?”

  用过粥汤,两人开始交谈,我极想获知自己处境与师姐消息,当即侧耳倾听。

  “不能不想,下月就是她的忌日,我这些日,只要一闭眼,就能看见她凄惨

  的样子。”

  “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