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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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拔。”绮梦有点忍笑地道。

  “还有切切。”

  罗白乃呻吟了一声。

  他眼前又出现了一件事物:舌头。

  ———条肥大的舌头。

  张切切正看着他,眼神里充满热切,呢声向他说了一句:“你留下来嘛——”

  说着,还用肥厚的舌尖,舔了舔她自己肥腴的鼻头。

  罗白乃不但可以看见她的舌苔,还可以看到她的舌底。

  青筋、蓝筋,还有绊红、储红交错纠结的舌底:非常清晰。

  上山的路上,猛鬼庙就在山峰上,看去也非常清楚。

  可是问题却是:好像走来走去都走不到。

  那庙始终在那儿他们走了很久,始终没有缩短距离。

  上山的路前段还不算十分崎岖,但对无情而言,已经够吃力了。

  初时,他还可以自己用手推动轮椅。

  那一段,毕竟还是有“路”。

  虽然,那只是沙砾满地颠簸凹凸不平的一条窄道,一旁就是悬崖,另一边就是

  坚硬尖利的石壁。

  无情已经“走”得有点艰辛。

  但之后就不行了。

  因为没有路了。

  虽然没有路,但还不算十分险峻。

  不过,光靠他自己双手推动,轮椅已动不了。

  这时候,由陈日月推动。

  这样走了一段路。

  山渐高。

  坡渐陡。

  轮椅吱轧作响。

  陈日月推得已有点吃力。

  他开始冒汗。

  喘气。

  于是,由白可儿接手。

  白可儿一推,进行的速度就快了很多。

  习玫红发现:白可儿好像比陈日月的冲刺力要高很多。

  陈日月推轮椅的时候,有很多话说,有时大声,有时低语,有时是跟白可儿说

  笑,有时是与大家招呼,有时却是低声同无情喝喝细语。

  不过,他推动得很慢。

  相比之下,白可儿可快多了。

  也勤快多了。

  不过,白可儿的脾气好像不大好。

  他对无情很尊敬,很爱护。

  习玫红甚至可以看得出来:那是一种主仆之情。师徒之恩。兄弟之义。

  但还不止如此。

  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感情与恩义,使白可儿他们对无情充满敬爱与亲情,那是平

  常主仆,师徒、兄弟、朋友之间所罕见的。

  她不明白:像无情那么一个冷酷、尖酸,甚至看来一辈子也不会有家室之乐的

  人,怎么会赢得这些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