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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五点,方宁站在了方继亭的门口。

  这时天se将亮未亮,光线极昏暗,却也足够人眼视物。绝大部分人都还在熟睡,只偶尔听到一两声垃圾车压过石板路的滚轮声,还有略显尖锐的鸟鸣。

  如果不是昨晚的那件事,她大概会像其它刚刚解放的考生那样一口气睡个天昏地暗。可今天,仅仅是楼燕的短喙在窗玻璃上轻轻啄了两下,就足以驱散她所剩无几的睡意。

  浅眠了几个小时之后,倒是稍微冷静了一点。

  她其实没有足够的勇气去打破现有的平衡。要不,还是趁早把日记本从床底下偷出来放回原处,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吧?

  虽然心底仍有隐隐的不甘,但这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方宁没有穿鞋,光着的脚丫落在木地板上,像猫儿似的几乎没发出一点声音。

  她轻轻转动门把手,从门缝间窥伺,只见床单上仰躺着一个人影,一动不动,似是仍处于熟睡之中。

  自从哥哥十八岁那年之后,方家所有人在睡觉时都默认不会锁门。

  他高三那年的二月,自主招生考试的前几天半夜突发气x,几乎动弹不得,拼尽全身力气才抓到床头的手机,拨响了家里的电话求救。

  那时门反锁着,爸爸妈妈和她拼了老命才把门给砸开,送方继亭去急诊。要是再晚一些,后果将不堪设想。

  门砸开后,方行健冲进去把哥哥抱出来。那时候,他已经说不出什么话了,可看到她那张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小脸,却用唇语安慰道:“别哭。”

  然后方宁就哭得更凶了。

  ……

  想到当年方继亭无力地躺在爸爸怀里的模样,方宁的心里还是一ch0u一ch0u的疼。只是这段往事确实方便了她偷偷潜入他房间。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他床前。

  方继亭双眼紧闭,呼x1清浅,睫毛有规律地颤动着,似是对她这个入侵者毫无所觉。

  燕城夏天的暑气还未散去,方继亭又不喜欢在睡觉时开空调,因此身上只覆了一层薄薄的毯子。

  方宁蹲下去的时候,本想速战速决,掏出日记本放回整理箱里就溜之大吉。

  可是从她这个角度,却刚好能够清晰地看见那处被高高顶起的帐篷。毯子实在是太薄了,一点秘密都藏不住。

  她几乎能够透过毯子推测出那物的大小和形状。

  这是她长大之后第一次这样近地观摩哥哥的x器,一看下面就sh得厉害,她甚至忍不住夹了夹腿,内k上也因此洇出一小块粘ye。

  说来可笑,她当然知道处于这个年龄的男人,凡是功能正常的就一定会有x1nyu。她也早在十三四岁时就接受过学校相对完备的x教育。一中是会玩的,当时把全年级同学按男nv分成几批,轮流拉到机房去,给他们提供了十几个x科普片观看,其中甚至不乏某些大尺度的镜头。

  她不是什么都不懂,她先前只是无法把方继亭那张脸和cha入这个动作联系起来。她一直觉得jiaohe是一个有点肮脏和邪恶的事情。用这种事情去yy自己的哥哥,就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