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部分
候不习惯,把水喝进嘴里没吐出来,统统就着牙膏沫子咽进肚子,弄得胃一阵一阵地疼,最后只好把扎啤杯放到书架上,任它在

  那里落土。后来杨阳被学校开除,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这个落满尘土的扎啤杯,觉得扔了可惜,要留给我们作纪念,我们也没什么用,让他自行处理掉,他说:“既然能把它拿回来,我也能再给它放回去。”于是在杯底做了记号,又放回饭馆。后来我们去那家饭馆吃饭,再次看到这个杯子的时候,眼前便浮现出身手敏捷的杨阳的形象。

  现在杨阳又要重c旧业,我说:“你忘了,健身房可都装了监视器。”

  杨阳说:“这也没什么的,最近我算想明白了,想在监视器下面干点儿什么事儿并不难,可以站在监视器后面,用帽子或衣服把它蒙上就行了。”

  我说:“算了,咱们都是成年人了,就别干那些事儿了。”

  杨阳说:“要不你再等等,我下周回家取生活费。”

  我说:“我记得你上周才回家取了生活费,也没见你花天酒地啊,钱都哪儿去了?”

  杨阳拿出一张欠条说:“昨天都让张超凡借走了。”

  我拿过欠条一看,上面写着“今借杨阳同学人民币500元(伍佰圆整),向毛主席保证,半月内无息全额奉还。”后面是张超凡的签名和手印。

  我又去找张超凡,拿着磁带对他说:“我把你的英语磁带找到了,你过了六级的话最应该感谢的人就是我,我不稀罕口头感谢,来点儿实际的,有钱吗?借我点儿。”

  张超凡说:“呸,感谢你,没门儿,恨你还来不及呢,我正想给自己找个不去考六级的理由,磁带掉床下故意不捡,现在你把它摆在我面前,让我进退两难。”

  我说:“那我再把磁带放回床底下,或者扔到垃圾桶里,帮你彻底断了这个念头。”

  张超凡说:“那不行,两者不是一个概念,磁带掉了我不捡,是被动不考试,而扔磁带,是主动不考试,我心理上过意不去。”

  “考不考试是你的事儿,现在不跟你计较这个问题。”我说,“找你是来借钱的,别说你没有。”

  张超凡说:“可我真的没有。”

  我说:“怎么可能,你昨天刚从杨阳那儿借了五百块钱。”

  张超凡说:“我给花了。”然后从包里拿出一堆传销公司的产品,“都进了货。”

  看着那一堆花里胡哨的瓶瓶罐罐,我真想教育张超凡改过自新,重新做人,不要再沉迷于这类活动,但今天时间来不及,暂且留待以后。

  我又用不知谁画图的丁字尺挑着齐思新的内k去找他,说:“你不总觉得冷吗?就是因为少穿一件衣服,我在床底下帮你找到了。”

  齐思新说:“好事做到底,你帮我洗干净了更好。”

  我说:“都脏成这样了,还能穿吗?不过也得看是谁洗———你借我点儿钱,我帮你洗,洗完保准跟新买的一样。”

  齐思新说:“就怕借完了你不还,那样的话我还不如去买新的。”

  我说:“我是那种人吗?我以我的名誉做担保。”

  齐思新说:“本来都想借给你了,一听你要用名誉做担保,我又犹豫了。”

  我说:“你丫别废话,有钱赶紧拿来。”齐思新牛仔裤兜里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