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部分
�语,再次作弊的时候我便有了心理障碍,无法施展全身解数,分数随之下跌。为了下次作弊能问心无愧,全力以赴,在一个月亮被乌云遮住的夜晚,我和杨阳把全校每条标语中的“作弊”两字都抹掉了。第二天,全校学生无不人人称赞。

  进入21世纪后,出现了窃听器,可惜我们毕业了,如果搞来一个放在老师办公室,就能知道他们开会讨论出什么题了,可以信心十足、满腹答案地走进考场,手机费省下来够喝一顿大酒了。听说近来还出现了黄豆大小的耳机,可以放到耳朵眼儿里,老师根本看不出来,总不能进考场前把每个学生的耳朵都掏一遍吧,即使发现了,学生也可以解释说:不过是一块耳屎而已。

  但是以上诸多作弊方式的成功,无不和监考老师的漫不经心有关,如果考研的监考老师也这么不上心,倒还好办,可万一认真起来,那就完蛋了。

  我又给张超凡打电话,问他当初考研是什么情景。

  张超凡接通电话:“想通了,打算买几盒?”以为我要买他的产品。

  “通了,一盒也不买。”我说。

  “那给我打电话干吗,没事儿挂了,我忙着呢。”张超凡的语气俨然一个日里万机的老板。

  “打听个事儿,你考研的时候,几个老师监考,管得严不?”我说。

  “干什么,又想作弊,你怎么就不学好呢,狗改不了吃屎。”张超凡说。

  “你怎么恶语伤人,我这是狗改不了吃食。”我纠正道。

  “你费那劲干吗,吃了我们的产品,绝对让你思维闪烁,智慧放光,根本不用作弊,能比作弊考得分还高。”张超凡仍不忘推销。

  “我才不想考那么高,该让人怀疑我吃兴奋剂了,万一n检查出来,多丢人,我可没有

  约翰逊脸皮厚。”我说,“我就是好久没作弊了,手有点儿痒,想重c旧业,看看是否还手熟尔。”

  “考研不像大学考试那么容易得手,三个老师监考,前面一个,后面一个,中间一个来回溜达,除非你有《骇客帝国》里的那两下。”张超凡说。

  我说:“要不你也报个名,我替你交报名费,你考完以后把答案发给我。”

  张超凡说:“没你想的那么容易,现在考场都安装了通讯工具监测器,你要是开着手机bp机,甭管作没作弊,查出来就取消考试资格,听说弄不好还得判刑,为上个学坐几年牢,不值。”

  我一听,心彻底凉了。我用的手机是诺基亚6108,有字典功能,当初买的时候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在英语考试上派上用场,现在也无用武之地了。

  看来我能做的,就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复习的某一天,乔巧打来电话。

  我手机上显示的是十一位阿拉伯数字,她电话没有被我存进手机。

  我存的都是经常联系的朋友或同学的电话,很多有过一面之交的人的号码,被我记在一个本上,这个本子对我并不重要,即使丢失,也无关痛痒,因为上面记录的电话可能我这辈子也不会用到,乔巧的电话就在其中。我这时并没有和她成为朋友的愿望,仅仅把她看作是生活中诸多擦肩而过的路人之一,没想到她把我认真对待了。

  乔巧在电话里问我:“生活的出路找到了吗?”

  我说:“找到了,不知道是否平坦。”

  乔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