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部分
  功能 和 功能!同胞,也这么抠,真让人寒心,如果把今天剩下三个半小时的工钱给我,至少打车回家的钱有了。现在我成了无经济来源人士,为祖国下岗待业的大队人马补充了一名生力军,虽被扫地出门,但此刻却心情舒畅:安能催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即将走出公司大门的时候,前台的女孩跟我打了声招呼:“出去啊。”我点点头说啊,没敢说离开公司的事情,怕她难过,她一直误以为我对她有意思。一次我早上吃咸了,多喝了几杯水,一趟趟往厕所跑。去厕所要经过前台,她坐在这里负责接电话,因为长得比较吓人,平时大家为了躲她宁愿少上几趟厕所(如此办公布局非常不利于员工的身体健康),上班都赶在她来以前到,下班特意等她走了才走———我认为这都是经理精心策划好的,这样就可以限制迟到早退———可我那天一次次往厕所跑,她还以为我有什么话想对她说而不好意思,便冲我抛起媚眼,鼓胀的单眼皮上长了几根短短的睫毛,一闪一闪,吓得我进了厕所n都n不出来。

  出了公司,我点上一根烟坐在马路牙子上,边思考未来的路该怎么走,边张望过往的美女。我喜欢这种姿势,经常会有意外的发现。上中学的时候,教室是平房,每到下课我就这样坐在教室门口,边思考老师留的那道数学题该从哪个已知条件入手,边观察过往女生。春末夏初的北京经常刮风,我总能看见她们被风吹起的裙子下面的世界。今天,我又有了新发现,迎着骑车人看去,发现还真有某些女同志穿裙子骑车不注意并拢双腿。以前买手机的时候,总认为能实现打电话发短信的基本需求就够用了,功能多了也是闲置。现在看来我错了,如果当初买了能拍照的手机,就可以记录下这一生动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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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我目送走那位女同志,正满怀期待准备迎来下一位的时候,一辆洒水车开过来。司机有意捣乱,似乎看穿我坐在路边的意图,车子经过的时候他还探出头冲我一笑,刚才他本打算拐弯去另一条街洒水的———我明明看见他在上一个路口的时候车头已经向右拐了———却突然向左回轮,冲着我开过来,我不得不起身离开。让我特不能明白的是,我看的又不是他老婆和他闺女,他有什么道理路见不平。有些人就是这么没劲,干的事情虽然对自己没什么好处,但只要对别人不好,还是很乐意去干,哪怕辛苦一点儿也在所不辞,比如这个司机,破坏完我的好事儿,到了前面的路口,就向右拐弯了,丫也不累。

  我沿着路边溜达,经过新西方学校门口的时候,走来一个外地人问我要盘吗。我问什么盘。他说是毛片儿。我说不要。他说还有别的盘,手里拿着一大张菜单,指着上面的目录说,还有王敏洪的新西方英语和任汝芳的考研政治,我问没别的了吗,他说没了,我说那还是看看毛片儿吧。他问要哪国的。

  我不是自己要,是替马杰买。毕业前夜,我们在宿舍里依依不舍,每人留下一句话,马杰说:“哥们儿们,以后看到哪儿有卖毛片儿的,就及时通知我,我的电话大家都有吧,如果换号,我会告诉你们的。”

  此刻马杰的那句话仍在我耳畔回荡,同窗四年,我有必要不将那句话当作耳旁风,便立即给马杰打电话,说发现目标,是否出击。马杰说这几年他淘遍北京的大街小巷,收藏已经

  足够多,很难再买到不重样儿的,于是兴趣转移,开始钟情于唯美的风景画,如果有,就给他挑两张西双版纳的,听说那里的湖水不曾受到污染,纯净得就像他目前的心灵。

  我说不要毛片儿了,把马杰的最新指示传达给卖盘的。他说画盘也有,还有大姑娘在西双版纳的湖水里不穿衣服游泳的照片。我说不是那种的,要积极向上的,看了让人产生不了生理反应,只能对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