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来
女望而怯步,瞧着如今他对宋栀妤的态度大变,萧王妃心里便有了谱。

  只有薛谨知道,美人儿就像一朵白莲,清冷,不易让人靠近,你若不说话她便安安静静的,你若与她说两句,她便淡然的微笑着回与你的话。

  还未进入后花园,便闻到一股桂花香味扑鼻而来。

  桂花香味浓郁,花色金黄,花朵小而精巧,薛谨伸出手做了请的手势。

  “郡公主不记得我了吗?这次围剿青山我也在其中。”

  宋栀妤安静地坐在石凳上,许久后,她抬头看向他“李嬷嬷是世子的人?”

  原来是他,难怪说有些熟悉。

  薛谨跳动一颗狂乱的心,回答道“是。”

  他的举动好似一个青涩泛滥的毛头小子,巴不得人家姑娘为了救命之恩与身相许。

  “多谢。”她轻声地回答,小脸上漾出温和的甜笑。

  薛谨被她的微笑晃得几乎失了神,好大一会儿才定下心来。

  其实他不止一次见过她,那年宫宴,她身披绯色披风正下马车,微风吹开她的氅帽,帽檐围了一圈白色绒毛,映衬得这张小脸更加白皙细腻惹人怜爱。

  他那会儿方知老言若言不差。

  他想等她及笄,便上门提亲,可是后来却发生那样的事。

  ***

  “你与萧世子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江夫人坐在主位上,将手中的茶盏重重地落在桌上。

  宋栀妤揉揉额角,无力道“便是母亲想的那个意思。”

  江夫人颤着身体连连冷笑“你还是忘不了那人?他可是山匪,你的父亲是…”

  这样的话宋栀妤不知听了多少遍“是将军,母亲,女儿实在不明白,为何您对他会有如此大的偏见,父亲他曾也是草莽出身,母亲可嫌弃过?父亲是被山匪害了,可害死父亲之人并非是他,女儿长大了,有自己的主见。”

  又道“女儿已然失身,若听母亲的,执意嫁给薛世子,新婚夜又该如何蒙混过关,天下哪有不透风墙,这件事早晚会被人捅破,萧王妃是谁,知道后又会闹成何模样。”

  江夫人一双通红的眼睛瞪着宋栀妤,她几乎不敢相信,她温顺乖巧的女儿竟能说出这些话。

  “不……我不允许!你可以不选择薛世子,但那个男人你必须给我忘了!还有……还有那孽种!”江夫人以往端庄优雅的仪态已然扭曲,她追求完美的内心变得狰狞可怖。

  垂放在两旁的双手蜷握成拳,粉中透白的指甲吃痛地戳进细致的掌心“那孩子不是孽种。”

  ‘啪……!’

  江夫人的表情徒然凝住。

  那张往日细腻的小脸上顷刻之间浮现出一个通红的五指印。

  江夫人想去抚摸她的面颊,却被宋栀妤轻轻地躲开。

  宋栀妤静静地看着已经失去理智的母亲,陌生,除了陌生还能是什么?

  “若母亲不告诉女儿孩子的下落,女儿这辈子谁都不嫁。”

  说罢转身离去。

  “啊……”独留房中的江夫人,发了疯似的尖叫一声。

  回到自己房间后,宋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