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只恶犬-初来
��知告诉她信神的一般都是好人,这人也确实救过她……但他刚刚踩人手腕那一脚又着实不像什么好人。

  她就被丢在那扇雪白的大门前,门上溅了一行淋漓的鲜血,她缩了缩身体,不想碰到那里。

  那个金发青年满脸不耐地上下扫视她,似乎是在判断她的身份。阿萝后脖子凉凉的,主动出击了。

  她绽开了一个真正的孩子会有的可爱的笑脸:“大哥哥!谢谢你之前救了我!”

  “……”金发青年短暂地愣了一秒,眼神更锐利了,他显然没想起来自己什么时候救过面前这个穿着天蓝色娃娃衫的小姑娘:“救你?”他会这么好心?

  阿萝绘声绘色地给他讲了一遍雪地里的故事,把他夸得天上地下绝无仅有。青年就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用自己的袍子擦着染上血迹的手指。

  他想起来了,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当时雪地里那个快要冻死的小老鼠眼里的灼热让他莫名觉得有点搞笑,她流落在雪地里求生,他自己不也是在艰难地求生吗?两个不知道还能活多久的人在同一条道路上相遇了,以往的他对这种小东西根本不会多看一眼,可那天他却给了她一张有恒温法术的薄毯。

  他也说不上为什么,这种难言的情绪让他感到烦躁,于是他随便挥了挥手,掌心中发散出圣光,准备将她的记忆洗去。主要是他初来乍到,这里的环境也很复杂,如果贸然出手杀人,可能会有后续问题。

  还不知道自己捡回一条命的阿萝看着他手掌里的光,眼神亮亮的:“这是魔法吗?”

  好像不对……高压学习下的高中生沉枝萝只打过很少几部游戏,正常设定下这种白袍子的神父啥的,好像都是奶妈?牧师之类的吧?

  看对方眼神不善,阿萝谨慎地闭嘴了。

  青年用看土包子的表情鄙夷了她一会,有些震惊于她的无知,居然会说主教用魔法,这小黑耗子是从哪个山沟里窜出来的?

  反正她现在反抗不了任他施为,他有些好奇地探查了一下这小黑耗子体内的情况,结果让他吃惊。

  她的身体营养状态良好,脑部也很活跃,血脉和体质都是平民里难得一见的健康孩子,这样的资质足以学习圣术或者魔法。而最令人惊讶的是,她的身体里空空荡荡。

  常年信奉女神的人身体里总会被信仰之力改造,一点点改造信众的身体,让信众变成圣术的载体,但信众也会从此丧失转投奥法怀抱的机会,因为他们的身体已经无法捕捉空气中的元素,就算最出色的人也只能学会几个简单的魔法,本质不过是用信仰之力模拟法术的运行。

  经年接受魔法教育的人得到的也会是类似的结果。规则都是同样的,由其中一方的力量淬炼身体之后,就会彻底关上另一方的大门。

  但他手里这个小东西,仿佛是女神赐给他的宝贝。她天生可以学习任一系的术法,却懵懂无知,对这个领域的了解完全空白,需要一个领路人。

  青年定定地看了她一会,看得小女孩额上冒汗,才终于对她轻轻地笑了笑,这一笑藏起了所有的獠牙,似乎只是纯然的温和干净。

  阿萝吹了吹手指上蹭到的灰尘,推开那扇雪白的大门,有些沉重,但她完全可以做到。

  门内的环境昏暗,她撩了撩雪白曳地的长袍,一阶一阶走下去。盘旋的楼梯仿佛直通地底,关上门的纯然黑暗中只有墙壁两侧装有的壁灯照明。

  以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