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寒入体
��上跪着一人,手里捻着一串佛珠,只能瞧着背影,却见不到正脸。

  那佛堂还供着一面灵牌,是谁的?他看不清,远远只瞧见爱妻……

  “主子,要煎好了!”应祥端着药碗,隔着帘子与应冀说话。

  “进来吧,放小几上便好了。”

  应祥一一照做,又听应冀提起孙粲,只道:“听说要宿在别屋,正在收拾……”

  应冀只说知道了,要他下去。

  因为放了安神的药材,他很快阖眼睡去,醒来时屋内早已漆黑一片,只是那暖阁远远透着亮光。

  他嗓子干哑似冒火一般,咳了几声,便唤那暖阁里守夜的下人进来倒水。

  水壶里的水还是之前剩下的,但应冀还是一饮而尽,喉咙的灼热感稍减几分,他哑着嗓子道:“再倒一杯!”

  那下人也不吭声,沉默地又添了一杯给他。

  睡了一觉出了汗,浑身轻松不少,应冀揉了揉眉心,正想这下人怎么这般没规矩,既不去点蜡烛,也不知要服侍自己穿衣起来,然而忽然闻到一股极熟悉的百濯香,缠绵于身。

  “你是哪个丫头?走近些瞧瞧。”应冀眼里浸着笑,尤其是香味愈发浓郁时,他竟“噗嗤”地笑了出来,方才没看清,原来她这手上还拿着夜明珠哩!

  “唔……好香,你叫什么名字?”应冀清了清嗓子,拇指摩挲着指腹上的茧子,“去把油灯点起来,若是样貌姣好的,我便——”

  “啪!”拳头大小的夜明珠猛地砸在床上,孙粲咬牙切齿道:“你便什么?我看你真是病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