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部分
�,大厅里一片静默,墙上的古董八卦钟都仿佛停止了摆动。

  终于,一声激怒的吼声震动了整个南园。

  “把他给我扔出去!”

  。。。。。。。

  梁田被两个保镖以扔垃圾或者是抛尸体的手法扔到了南园庄重的铁艺大门旁边的草丛里。

  不痛,真的不痛。

  草很厚,软软的,梁田觉得躺在上面真是舒适极了,几乎要幸福地睡去。

  可是……自己没有任何资格拥有任何形式的幸福。

  离开,是自己的宿命。

  扶着树,光是站起来,就花了很长一段时间。

  明亮的月光透过树荫,在地上留下了隐约的光晕。

  现在又是月圆的时刻了吧。月缺月圆,大自然的规则。圆时不可缺,缺时难求圆。

  月圆的时候,星星的微光被掩盖,而太阳一出来,月亮也会失去了身影。那同样也是一种宿命不是吗?

  梁田笑了一笑。

  世间万物,各有天命,早有定数。

  人定胜天之类的说法,都时人们编了骗自己的。

  迈开第一步,很小很慢,却是个好开始。

  紧接着第二步,第三步……一步大过一步,一步快似一步。

  停不下来。

  身体有奇怪的声音传来,像是过度使用的老旧机器,各个关节都在发出抗议。

  都是下坡路,身体倾着走,比在平地上走更辛苦。

  梁田有想直接向后躺倒的冲动,又想干脆向前倒,直接滚下山算了。

  歌里唱得优美动听浪漫:月亮走,我也走……

  可是,只有在漆黑的夜里,头顶一轮明月,一步步,头都不敢回地离开过的人,才会真正懂得,那是怎样一种悲凉。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反正梁田的身体早已麻木,只依着惯性在向前运动。

  仍旧弯弯曲曲的下山坡路,让人产生一种错觉:这条路仿佛是无尽头的,兜兜转转,永远不得解脱。

  身后有强烈的光在接近,一辆车拦在梁田面前,不鸣笛不熄火,只把一个后门打了开来。

  对峙了几分钟,梁田终于还是坐了上去。他知道那个脸上有疤,不怒自威的曾经自己贴身保镖的人是要送他下山。

  梁田并不是意念不坚,软弱妥协,他只是,不想死在这个跟男人有关的地方。

  残只把梁田送到城郊一个公车站牌下就扬长而去。

  其实,若不是贺伯硬塞给他一把钥匙,又啰啰嗦嗦讲了一大堆,他才不会这么好心送梁田一程。

  说实在的,残甚至有点讨厌梁田,是他让自己的一个兄弟受重伤遭贬嫡。最可恶的是,他让那个唯一令自己忠心诚服,誓死追随的主人整个变了个人!

  。。。。。。。。

  梁田在老旧残破的站牌下窝了小半夜,吹了小半夜的冷风,幸好雨停了,不然他就会成了山城晚报的社会新闻边角料。

  搭了清晨第一班公车回去。本是上班的小前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