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部分
她想,她已经毁了干脆就毁的更彻底一点吧,如今都这样了还挣扎个什么劲?早知道就是绝境挣扎无非是徒劳无力加上心力憔悴,痛苦痛的是那颗心,就算再痛一点有什么关系?看看她的承受能力到底有多强吧,脸皮有多厚,人有多无耻吧……

  她本来自嘲的笑着,可是笑着笑着又呜呜的哭了起来,她不再想她为什么要哭要流泪,只是想既然他需要花瓶就做花瓶吧,花瓶破了就颇吧,让时间来医治伤痛吧,在贞烈也经不起时间的洗礼冲刷,就像他挖好了地基盖了高楼,早晚也要墙壁剥落年久失修一样,曾经的耀眼光华总会过眼云烟,再惨烈的悲痛也会减淡,再亲密的爱人……也会相看两相忘……

  她从床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坐到梳妆台前,用手摸着冰凉的镜子,摸着那张没有生气的脸,她点着镜子里的女子,厌憎的说:“谢乔,如果还有来世,你还愿意做女人么?”

  不,她想,如果真有来世,做猪做狗她都不愿意再做女人。

  第二天她就开始早早起床,潘东明上班走的时候她就站在门口相送,天气依然y沉又干又冷,潘东明上车前整了整她的衣领说:“进屋去吧,看这天儿冷的,多穿点衣服多喝热水,别感冒了。”像个出远门的丈夫嘱咐亲爱的小妻子那样,谢乔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可他的车刚走她就叫管家,“我要进城去。”

  管家有些奇怪她为什么不与潘先生一起走,但还是叫了王师傅开车送她进城。

  她独自一人去逛商场,见了喜欢的就买,就算不喜欢如果顺眼也买,商家服务很周到,要她写好了地址送货上门,她就继续逛,走的脚疼就休息,中午了就在商场附近的西餐厅里吃牛排,在多伦多的时候她就给许蓉刘宇飞买了礼物,是两条非常漂亮的披肩,如果她们见了一定会高兴,可是想在她不想见她们,因为她们太高兴就会显得她更悲哀,她觉得她们自由快活像风,而她就是被埋在地下矗立在原地的枯枝,被风吹一吹才会动一动,过后依然无生气死气沉沉,她知道她在给自己较劲,她疯狂的刷卡透漏出她的狂躁,透漏出她还在无望的挣扎,她想逃避,想掩饰,掩饰内心的争斗掩饰从绝望的极端走向另一个绝望的极端,花瓶,破罐,反正都是易碎的东西,反正已经碎了,又有什么关系。

  她费力的切牛排,有人停在她的面前惊喜的叫她:“谢小姐?”

  她抬头,就定在了那里。

  那人依然满面惊喜,不经她的同意就坐在她的对面,脸上是谄媚的笑“谢小姐,果然是您啊,真是太巧了。”看她愣在那里,那人就说,“呦,您忘记我了?我姓张,张万福啊,您真不记得了?嘿嘿也是,像谢小姐这样的贵人哪会记得我这小人物哪……”

  张万福,谢乔自然记得,可是她希望她这辈子都不要再想起此人,刚被她强迫遗忘掉的一些往事片段忽然清晰了起来,她急得她惊慌的拉住他的衣袖,他就皱着眉头说:出来做事就得有规矩,敢得罪我的财神爷黄了我的事儿要你好看!

  她放下手中的刀叉,看着对面的男人不说话,男人就双手递过来一张名片,依然是谄媚的笑着说:“谢小姐,这是我的名片,我又开了一家装潢公司,以后还要谢小姐您多多照顾呢。”

  她的脑中一片空白不明白他为什么需要她来照顾,可还是机械的接过,也不看只是拿着,男人就在心里恨恨的想:c,摆什么架子,不就是姓潘的一小情人儿么,还拽上了,要不是我你能攀上姓潘的么,丫的不记恩,婊子!

  可他还是得堆满笑小心的措辞:“谢小姐,不怕您笑话,如今这世道忒不景气,干嘛都得有熟人,你瞧咱们都是老相识了,您就帮一把回头给潘先生说一说,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