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部分
中胡乱揣测的,让贤弟见笑了。想来那九王爷天人之姿,岂是我等区区六品小官能有福缘见到的人物?多有得罪了!”

  说话间,那被独孤钰称为江兄的青年已经满面含笑地给李槿长揖及地,似表示他适才的冒犯,又恰到好处地给这身分上已是昭然若揭的王爷礼节上的尊重。

  至此,李槿方明白这圆脸青年绝不如他表面上看来这般驽钝,非但如此,他简直精明得叫人自叹弗如,并且做人圆滑,懂得察颜观色、见好就收,一副弥勒佛似的笑脸掩饰下,不动声色已经把事情拿捏得恰如其分。

  这边远之地竟然藏了这么多的能人异士,负责决断京城大小案件的刑部尚书和他们一比,简直就是不折不扣的酒囊饭袋!

  这一交锋下李槿不由得收了小觑之心,拱手为礼,自称为王少爷。

  “江兄,适才你欲言又止,似乎有事情要与愚弟商量?”

  见李槿不愿曝露身分,独孤钰忙把话题岔到江白一开始找他打算详谈的事情。

  “这……”

  把略为犹豫的目光投向了李槿,看到他很不耐烦恶狠狠地瞪回来后,江白只好苦笑着不敢特意把他回避。

  “贤弟,这一阵子京口倒是有一桩奇事。自今年的腊月初八开始,短短三月间已有十二人相继死去,这其中的内因似乎有一些蹊跷。”

  “这些死亡的人都是横死的?”

  坐在江白特地包下来为自己接风洗尘,又恰好做了方便谈话空间的包厢里,独孤钰闻言蹙起了淡淡的眉,诧异道。

  “确切地说来,倒也不象是……这十二个人都的尸体是在野外发现没错,但死相非常诡异。死者死时身上没有任何伤痕,脸上神色毫无惊惶之意,嘴角甚至还带着一抹微笑,看起来好象他们心甘情愿赴死似的,叫看的人毛骨悚然。死后有人自他们颈项的血脉处割了一处放血的刀伤,尸体的血却已经被人吸干了。”

  江白皱起了眉,轻轻地叙说着京口这阵子的异事,脸上全是担忧之色。

  “尸体的血被人吸干了?”

  独孤钰诧然失声,眉宇微蹙间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

  “愚兄将此事上报了负责管治甘肃三省的刺吏刘大人,可是大人说那不是人干的,明显是吸血僵尸作祟,叫我不要多事,他自会去请高明的道士驱妖除魔……”

  摇头苦笑着干了一杯酒,江白担心的不是上司对自己能力的猜忌,而是京口黎民百姓的安危,“你怎么看?”

  “听这情形,分明是有一个或是一伙练了邪门功夫的武林高手所为,”独孤钰蹙起了眉,沉吟道:“愚弟记得悬案史上有记,十六年前,江北容县也曾出现过类似僵尸吸血的事件,后经查处,乃是邪教一个叫‘血手魔尊’的高人所为,他因为修炼以损阳伤血来大幅度提升功力的‘化血神功’而堕入魔道。因修炼此功极耗血气,是以他想出用活人鲜血来补己身血气亏损的办法,在容县一带伏击无辜路人,吸血练功。后此事被当时的县令李圃查明,血手魔尊此举激起了武林正道人士极大的愤慨,三十多名白道高手联手出击,激战了三天三夜后,血手魔尊伏诛,邪教其余弟子也被逐出中原国土,自那一役后不知去向,大家以为他们都已经死了……”

  “没错!贤弟所言与愚兄所想一致。只是这一次不知道是血魔重现或是其弟子卷土重来,情形与原来的又略有不同。”江白手指在桌面上轻划,细长的手指又白又嫩,倒是不若他身上其它部位过于多r臃肿的蠢碌,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