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部分
天的喝彩声,小娟尖脆的笑声飘浮上面。她含情地望着丈夫,心里的蜜都要流出唇问。

  刘半峰铁锤再度打来,比上次更加凶猛,而且目标是张蜀的头颅。刘半峰不愧是武林强手,势如暴风骤雨,只见锤影,不见人形,满屋都是铁链鸣响和风声。张蜀虽身形矫健,但也是步步后退、左支右细。片刻间,张灯结彩的喜堂被遭踏得乱七八糟,偌多物件被沉重的铁锤砸碎,狼藉不堪。

  “谁有好刀!”张蜀喊着。

  “给。”吕小娟从后屋拿出把剑,但递不进去。

  “一般的刀不行!”张蜀刚喊完,吕小娟手中的剑便被铁锤砸落在地。

  吕老寿夫妇浑身冒出冷汗,知道刘半峰的疯劲上来了,像尾巴燃火的野牛势不可当。吕老寿高呼:“蜀儿,你认输就得了!往后堂跑!”

  张蜀边躲避铁锤边回答:“爹,我能把铁锤夺下来,不过,我想废了这没用又惹祸的兵器。谁有好刀!”

  “我有!”宝珠抬腿拨下蓝光莹莹的短刀,手一甩,刀飞c木柱上。张蜀叫声“好”,脚踏长案,腾身去取,刀持在手,对准砸落的铁锤用力一挥,铁脑袋顿时滚落一旁,被小娟用脚挑出屋外、张蜀劈手拽住链索,一连三刀,铁链被斩断为四节,泥鳅样地掉在地上。刘半峰跳后数尺,喊着:“完啦!江湖上算没刘半峰这个人啦!吕老寿,你听着,你这龙首山也算完啦!”说着,健步如飞地向山下跑,待吕老寿等人喘出大气的时辰,早就不见了踪影。

  满堂鸦雀无声。新郎官——女婿似乎变成了陌客,只有吕小娟柔情蜜意,众目睽睽之下去给张蜀擦汗。

  张蜀把刀还给宝珠,说:“真是把宝刀,只是到了这个时代算可惜了。”

  “为啥?”宝珠问。这是她第一次与张蜀说话。

  这把小于短剑的无鞘刀是吕老寿祖传遗物,本是两把,上面铸刻着“乾、坤、坎、离、震、艮、巽、兑”八卦字样。吕魁有一把,但逃离奉天城时丢失了。这一把算老寿赠给义女的礼物。

  锋刃不仅坚硬奇快,而且把柄上还镶嵌一颗蓝宝石,每遇光便照耀刀身,像是一条蓝缎子。吕老寿夫妇说:“也活该货归其主,宝珠偏偏爱蓝色,说不定要用它做出一番事业呢!”

  酒宴上众人只是喝酒吃r,说鬼话的极少,尽管吕小娟夫妇殷勤劝酒,气氛并不热烈,连猜拳行令都有股别扭的拘谨劲儿。在人们心中好像都萌生出种预兆:是祸?是福?山寨怕不能从静了。

  新人走后,宝珠端着碗酒,走到狗儿面前说:“狗儿哥,我敬你一碗吧。”

  狗儿竟感动得眼里闪着泪光,站起身把微微拌颤的碗送到嘴边,一饮而尽。感慨地说:“宝珠,你看得起我!这碗酒要变血替你流。”

  “今天的事,算啥?揭过去吧。”宝珠说。

  “哎。”孙狗儿像孩子般地点头,见她走后,方去揉湿漉漉的眼睛。

  像履行公事一样,众人到d房说笑一阵,便都知趣地离去了。吕魁很奇怪,当初他和小寡妇成亲时,一堆乱叫“嫂子”的“小叔子”差点没把他俩的裤扯下来,粗俗的歌。放荡的笑语挤破了d房。蜜月中,每夜都有听房的,惹得吕魁踢开窗子,把n桶泼在他们头上。

  吕老寿夫妇酒后疲乏、说不出是何原因,得个文武双全的女婿竟高兴不起来,早早便安歇了。

  惟独吕小娟如一团熊熊燃烧的炉火,几乎要把香衾红帐烧成灰烬。她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