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部分
��长地说,“白警长的案子还没擦破吧?”

  刘十牌扬起河马形状的下巴,烟卷在嘴角翘动两下,喷出团浓浓的烟,随之,一个旋转着的烟圈飘了过来。高傲、蛮横和满脸流氓无赖相,激怒了东方鸿飞,但他颇有修养,知道对方在威胁自己,始终保持沉默。

  白宝林警长因查禁烟上,被黑社会组织绑了票,数日后寄到警察厅一只干瘪的耳朵,又抛尸城郊的子牙河上。刘十牌目的无非是恐吓。但东方鸿飞毕竟不是懦弱无能的白警长。半晌,东方鸿飞低沉地说:“三天后我交人。”

  “爽快,兄弟你是明白人!”刘十牌一拍桌子。瞳孔迸s出亢奋的光泽。

  东方鸿飞说:“回去代我谢范先生的厚爱,金条兄弟不收。”

  “嫌少?”刘十牌哈哈大笑起来。

  “不。”东方鸿飞拉长音调,冷峭的目光盯住刘十牌。说,“我比不得刘镖爷。兄弟无功不受禄,受贿是小,只怕我这小警长怕有欺世盗名之嫌,咱彼此谁不知道谁呢?”

  “你这是什么意思?”刘十牌脸色一变,他辨出了弦外之立日。

  “兄弟公务在身,不比刘镖爷逍遥自在,告辞了。”东方鸿飞抓起围脖、礼帽走了。

  街街拐角处,东方鸿飞碰到化装成洋学生的赵霄九,正用报纸这着脸,面却对着茶楼。看到警长走过来,压低声音说:“没出事吧?”

  “你在监护我?”

  “刘十牌心黑手辣,存心不良,不得不防。”

  “你有多大本事?”东方鸿飞微微一笑。

  “手无缚j之力,可总还能通风报信吧。”赵霄九笑起来,又说,“白警长遭到暗算,这桩案子算石沉大海了。刘十牌这群人什么事做不出来。”

  “知道刘十牌底细的只有我。”东方鸿飞拍拍他的肩膀,说,“什么叫英雄?血不沾刃。据我所知,刘十牌在江湖上的人缘最好,事出有因呐。你要能做到守口如瓶,不砸人家的饭碗,我就给你讲讲这位镖师的发迹史。”

  第三章:末代镖王

  末代嫖师刘十牌曾是“德胜”镶局的最后一批高徒。

  随着热武器兴起和交通、通讯工具的发达,镖局已失去存在的意义了。刘十牌原名刘德武,是“德”字镖局八代弟子。

  当年“人门”时,只做名趟子手,摇旗呐喊,闻风报信。年迈的缥头从“落子馆”娶回个唱曲儿的小娘,女人一眼看中刘德武魁梧的身材和圈着胡茬的厚嘴唇。夜夜风自绣枕吹,吹得镖头不得不提拔刘德武。镇局里有句粗俗的话,“若想吃香拜师娘”。刘德武倚靠石榴裙,春风得意。又在女人授意下,索性磕头认了镖头为义父。女人借病卧床,趁镖头外出,把他唤进内室,星眸睥睨,娇嗔儿子不来问安。时值炎热之夏,让刘德武站在床头扇扇子。女人又闹起腹痛,不住地轻吟,故意却装无心地把薄衾蹬掉,展现出白豚一样的身子。刘德武是乖巧之八、y色之徒,早已欲火爆炽,扔了扇子,两杯烈酒化做一盆烨火。日久天长,两人越发地如胶似漆,恨不得镖头暴病身死,好做长久夫妻。没有不透风的墙,女人见事要发,拿出银子,让刘德武买通黑道人物,把镖头谋害在一家妓院的檀木床上,做了无头之鬼。小寡妇哭得撞棺材,一派“愿随君去”的节烈;刘德武披麻戴孝摔罐扛雪柳,热闹得天昏地暗,把死人、发送了。

  “鸟无头不飞,镖头殒了,可大伙儿总得吃这碗饭啊!”女人把人召集起来,郑重地说,嘴话说‘子承父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