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下)
�教养的人会如何在背地里议论她。”

  融琴握紧双拳,强行支撑着自己,白千羽指了一旁的石凳:“坐。”

  融琴坐了下来,身体稍微放松了一些:“白长老来所谓何事?”

  “很简单,帮你解决烦恼,若是事成,我只要你的一个承诺。”白千羽面对融琴坐下,“融小姐尝试过料理家族事务吗?”

  “父亲不让家里的女眷料理这些。”融琴苦笑着。

  “哦,是吗?生下来这么多草包,居然也不让女孩子帮衬些,也难怪半壁江山都要被璩家偷走。”白千羽语气平淡地讽刺道,接着又问道,“那你去过账房会看账吗?”

  “这个我会,父亲没空去账房看账时,我偶尔会代替他去看看。”

  “真的会?我是说就连那种弯弯绕绕的小把戏也能被你捉出来吗?”

  融琴有些疑惑于白千羽的意图,还是乖乖地回答了:“嗯,我曾经发现过账目的失误。”

  “那好,我就直说了。如果融礼不在了,你能保证融家不垮吗?”白千羽的话对融琴来说无异于惊雷。

  “什么?”

  “呃,坐下坐下,别激动。”白千羽坦诚道,“最多两天,融礼会教你一些事务,之后他会消失,至于去哪儿,不是你能管的范畴,我要你慢慢学会处理家族事务,让你的大哥安心做他的傀儡,等你掌握了实权,你和你妹妹自然就不再是联姻的棋子了。”

  融琴怔住了,她还在慢慢消化白千羽的言语,她忽而觉得自己的肩上的担子沉重了,这这份沉重却让她生出了些许安全感。

  “我需要你迅速做出决定,最多半个时辰。”白千羽从叶鱼的手里接过茶水和灵砂漏竖在融琴的面前,白千羽也知道要逼迫一个女人接受重任是很难的,其实她也没指望每个女修都能像况孟、法无盐或者庾曼音那样能挑大梁,她只要确保融家不会在今年被璩家和诸葛家吞并就好了。

  融琴起身摁住了白千羽的手腕:“如果我不做会怎么样?”

  白千羽轻声笑了:“璩家会吞并融家,而融礼会在与融蓉的道侣大典前一晚消失。”

  融琴脸色发白不论哪一个结果她都无法承受,她咬住下唇:“我做。”

  “很好。明早四更之后,融礼会和你在账房交接,记得偷偷地去,还有我与你的谈话不要让第四个人知道。”

  半夜与融礼做了交代之后,白千羽睡了不足一个时辰就醒了。两日的夜半,白千羽让叶鱼带着融礼回合欢宗,自己则继续留在况家。融礼不在的日子里,融琴在忠仆的帮助下扮作男装正式接手了融家的事务,诸葛思明只当家主继任之后融琴刻意躲着自己也没多想,直到融礼和融蓉结成道侣之前,他都没法像璩文若那样完全放下心来,他需要借由融礼之手来逐步蚕食融家。

  更让他心烦意乱的是,白千羽把所有送去的礼物都原封不动地送了回来,偷偷想约她夜半见面也都被直言拒绝,手头事务繁杂,诸葛思明却集中不了神。他看璩文若一脸的志得意满,会偷偷猜想是不是他已经和白千羽春风一度了。

  率先发现不对劲的人是璩文若,他摁下心头的不安,快步走在去往况家的路上,恰逢白千羽要去融家探望“融礼”。璩文若满头大汗,早就失了平素谦谦君子的模样。

  白千羽抽出手帕,笑着迎上去,亲密地替他擦拭前额,璩文若一把扣住白千羽的皓腕:“你做了什么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