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我就行了
��受冷气一激,凸出顶起衣料。

  傅钊宁的动作完全停了,他突然无法理解目前的境况。他是打算逐步让傅年年对一个人格产生好感,为此他打造了两条证据链,好解释为什么人格分裂还会想跟妹妹上床。

  可他才开始行动,戏刚刚开幕,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傅年年面无表情踢开绒裤:“你不是对我有性欲吗?”

  傅钊宁盯住妹妹腰间那块粉嫩布料:“……会不会太快了。”

  ……傅钊宁嘴巴里居然会说这种话。

  傅年年甜笑:“那哥哥盯着年年那里做什么。”

  傅钊宁还是觉得不对劲,他挪开眼,要遵循人设纠结一番把傅年年衣服盖上。

  傅年年笑容消失:“你要敢把我衣服拉上,这辈子不要想跟我做爱。”

  傅钊宁把她搂起,绒衣脱掉,双手箍住她的腰。

  这种言听计从的程度和执行力无一不让她想起两年前的傅钊宁。

  傅年年突然没了兴致。

  她喜欢以前那个自己。

  从前那个每天都开开心心,没有这么多阴暗面的自己。

  “我……”

  傅钊宁垂眼,睫毛颤抖,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傅年年嗤笑,审视他,忽然发现不用献身也可以有法子确认。

  “哥哥,腰疼。”

  傅钊宁乖乖放手,揽住她的臀。

  阳奉阴违的程度也和从前旗鼓相当。

  傅年年蹭着兄长的脸,轻轻笑说:“哥哥和以前真像……弄得我突然不想做了,怎么办。”

  傅钊宁握紧她的腰臀。

  傅年年故作天真地歪头:“看来哥哥想和我做。那哥哥应该讨我开心呀。”

  神情可爱又引人烦躁。

  傅钊宁哑声:“想我做什么。”

  傅年年抚着他的胸膛,笑盈盈说:“比如,断个手什么的。”

  傅钊宁眼神一凝。

  傅年年浑身发散着如有实质的恶意,用聊天气的寻常口吻笑着撒娇,酝酿两年的话语仿佛淬了毒:“哥哥不是说忘记从前的事了吗,哥哥从前惹我生气了,我还没有消气,要哥哥断手断脚才能好呢。”

  一室寂静。

  光照进窗户,给近窗的家具敷了一层灿阳。

  可惜照耀有限,房子太大,两人都坐在阴影里。

  傅钊宁看着妹妹,眼底一片幽深。看久了,最深处似乎形成个小小的空洞。

  傅年年的脸映在他眼里,三分恶毒,三分自厌。

  他是不是忽视她太久了。

  傅年年乖巧懂事,讨人喜欢,从前撒娇都是对他,其他人见到的则是她懂事的那面,她的悲伤对于他们微不足道。

  而这两年,因为他的“病”,家族的目光都投向他,谁会去关注傅年年。

  傅钊宁微微失神。

  “恨我就行了,宝贝,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