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摩克利斯剑
�若无睹,盯着她道:“那怎么办呢,什么都不做,好像只能睡觉了。”

  傅年年无处可逃。

  “宝贝。”哥哥凑近耳语,“你都知道了,是不是?”

  傅年年瞳孔一缩。

  傅钊宁笑一声,把她打横抱起,直接往楼上走。

  妹妹真乖啊,乖得不像话。

  而“乖巧”的傅年年窝在哥哥怀里,心里掀起滔天巨浪。什么意思,他都知道了,为什么他能如此寻常,还能语带调侃。

  脑中仿佛有什么破碎,傅年年久久愣神,而后挣扎起来。

  傅钊宁正上楼,傅年年图三的动作,让他差点没抱好她。

  怕妹妹摔出去,傅钊宁搂得更紧,他喝了声别动,一句平时无伤大雅的警告,在傅年年耳里却是另一重罪状。

  他连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了。

  “你放开我!”

  傅年年愈发挣扎,傅钊宁打开房门。听到开门的声音,她一口咬到傅钊宁肩膀上。

  隔着衣服,傅年年下足了力气,傅钊宁吃痛,硬生生忍下,抱着妹妹安抚。

  有脾气没事,脾气发完了就好了。

  这般轻柔地拍打,好像曾经的日日夜夜,怎能无动于衷。

  傅年年憋了许久的眼泪掉下来,牙齿咬得更用力。

  为什么他连身体都是硬邦邦的,她几乎什么都没了,只有这个方法能制裁他了。

  时间流水一样过去,傅年年终于不得不松了牙关。她被哥哥放下来,怔怔地坐在床上,怔怔看他脱了上衣。

  “嘶,血都出来了。”傅钊宁碰了碰肩上带血的齿痕,问妹妹:“气消了吗?”

  好像她不过是个闹脾气的小孩子。

  犹如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切切实实感受到哥哥的傲慢。

  房间里光影交织,诉说着她思绪的茫然与缭乱。

  与傅钊宁过往的亲密,被桃子撞破后的经历,论坛的帖子,情感杂志的文章,各种各样的东西在傅年年脑中碰撞。

  粉碎,撞击,爆炸,一下一下,连绵不绝。

  在那毁灭的尽头,她听见自己问:“你喜欢我吗。”

  原来她张了嘴吗。

  还是心声。

  傅年年难受极了,脸色苍白,嘴唇颤抖,失神的瞳仁却和水洗过黑葡萄一般,又大又亮。

  傅钊宁看过来,竟也跟着动。

  “你喜欢我吗。”

  她又问了一遍,比之前的还要轻,仿佛自言自语,而余音风一般飘进傅钊宁的耳朵。

  心门无声自开,傅钊宁看着妹妹澄澈的眼,心跳急速,一个答案几乎脱口而出。

  这样太愣头青了。他压了一下,淡淡说:“喜欢。”

  傅年年恍惚的眼因此刹那有了焦点。

  傅钊宁被她目光刺中,突然发现那两个字一出口,似乎有许多话也在上浮。

  喉头下有什么在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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