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渣女的独白
  这种死一般的寂静仿佛持续了很久。

  男人们都默不作声。

  西瑞尔垂着头,淡金色的长发仿佛在反射着阳光,宛若希腊神话中金发碧眼的神祇。

  他环抱着怀里的女人,安静地垂着长长的睫毛。

  阮翩埋在他宽阔的肩膀上,无声的叹气。

  这是一种沉默的逼迫。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她也要翻车了吗。

  她抓着他衣领的手微微紧,又倏地放开,抬起了头。

  退缩从来不是她阮翩的风格。

  她的目光从西瑞尔忧郁而俊美的脸上移开,慢慢地扫视着满室的男人,妩媚的笑了一下。

  “所以呢,你们想干什么。”

  “囚禁play?”

  她看向容星烨。

  容星烨凤眸微眯,慵懒又肆意,艳丽得惑人。他没有回应阮翩,只是唇角挂着轻笑。

  阮阮正是要发泄的时候……不能撞在枪口上。

  阮翩的视线很快移开,略过白浦,但没有停留,而是转到云璟身上。

  她知道白浦不会放过她。

  很早以前,就知道。

  “导演。”她唤了声。

  云璟抬眼,金丝镜片下的黑眸漆黑而冷淡,好像藏着严寒刺骨的冰雪。他衣着笔挺整洁,薄唇微抿,浑身上下散发着一如既往的禁欲气息,不可亵玩。

  他淡淡道,“这座别墅在我名下。”

  “你合约即将到期,正值退隐前夕,我已经联系过,经纪人不会再干涉你。”他顿了顿,继续道,“你也没有亲属。”

  他的话难得委婉,可阮翩心情一下子差了起来。

  她父母双亡。

  人生在世,很难像阮翩如此潇洒。

  要么生在富贵之家,温饱问题无须在意,只顾追求自己想要的便好。

  要么,了无牵挂,如无处可归的浮萍一般随波逐流,浪荡于人生之海。

  阮翩属于后者。

  比起前者的两大主体——上流社会和中产阶级,这俩对社会制度坚定的拥护者和享受者。

  后者无疑具有不稳定性。

  人们总是要受到各种各样条条框框的限制,关系越丰富,责任越多,成就越大,也越容易获得满足感。

  除了某些特殊的人士,比如没有将主流价值观教育接受良好也就是“叁观不正”的人群,隐藏在社会的潜在犯罪者,或者具有人格障碍或极具攻击性神疾病的危险分子。

  而剩余的人们,都是金字塔的基层。

  无论道德优良贡献多少,在接受社会束缚、接受文化熏陶的同时,也在拥护这个制度。他们以庞大的人口基数和认同感构成了这个制度的根基。

  也就是说,人民构成了国家和社会的雏形。

  阮翩没有那么大的能耐。

  也没有那么大的危险性。

  她只是后者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