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啊
泣起来,几近哽咽:“我怕,我怕我一说话你就消失了。”

  好多次在梦里,她只要一张口,人就消失了。

  程忱没想到小姑娘对自己用情至深,温柔地给她抹去眼泪,低声说:“我不会消失的,不会消失的。”

  许鸢瞬间破涕为笑,笑着相看他好久,然后伸手撒娇,像个娇滴滴的小女孩:“妈妈,抱抱。”

  程忱:“……”

  这是喝大了吧,还不如认不清呢。

  再回神,小姑娘正窝在自己怀里,仰着一张致秀气的小脸,冲他笑。

  温软可人,极叫人心疼。

  “我不是你妈。”

  “你是,你就是!妈妈,你别走好不好,多陪阿鸢一会儿……”

  “阿鸢一个人,太久了。”

  实在是败给她了。

  程忱暗骂一声,搂着小姑娘坐在路边,摸摸她柔嫩的小脸,挂着慈母般的微笑:“没错,就是妈妈。”

  近三十年的职业生涯,扮演一位母亲,大概是程忱遇到的最难的角色。

  反串,加上没有剧本,还没有薪酬。

  呵呵,牺牲大了。

  “妈妈,我好想你的。”

  她在他怀里蹭蹭,像只毛茸茸的小奶猫,心满意足地闭着双眼。

  “妈妈,妈妈也很想你。”

  其实比起妈妈,程忱更愿意扮爸爸,想想小姑娘一脸无邪地喊他爸爸,那场景,血液沸腾。

  可一听她叫妈妈,呵呵,瞬间萎了。

  “妈妈,阿值现在都上三年级了,个子长好高了,而且学习成绩很好,可听话了呢。”

  许鸢说起阿值总是最温柔最轻声的:“妈妈,我记得,阿值这个名字是我取的呢,因为我觉得,我们阿值,值得世界上最好的一切。”

  程忱望着小姑娘温柔又骄傲的小脸,叹息着轻吻她额头,眉眼好不温柔:“我们阿鸢,才是值得世界上最好的。

  而你本身,就是最好的。

  此情此景,多令人心动啊,只要小姑娘不是口口声声喊他妈妈。

  偶有人路过,均是一脸怪异。

  “妈妈,你和爸爸怎么走那么快呢?”

  快的阿值都长成小大人,她已亭亭玉立。

  怎么也不等阿值娶妻生子,她嫁为人妇,就走了呢。

  许鸢双肩颤抖,失声痛哭起来。

  许久未这么好好哭过一场,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难过的要死。

  她开始断断续续讲阿值,讲自己,讲好多好多事,讲受到欺负跑了好几条街,讲做兼职受到骚扰也不敢吭声,讲不会再躲被窝里偷哭,讲自己笑得好辛苦啊。

  她说,妈妈,阿鸢真的好难过啊。

  程忱不知为何,眼眶微微红。

  他想起,曾经有一个小孩,揪着女人的裤脚哭,哭着说,妈妈,不要丢下我好不好,带我一起走,一起走。

  可他还是被留下来了,在那幢空荡荡的房子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