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投怒苍
msp;你这下流东西……”几名夫人听了这话无不朝七夫人望来。那元配的眼神尤其严厉。七夫人面色一寒急忙缩到卢云背后去了。

  卢云听这石凭满口无耻言语忍不住眉头一皱顺手点出使封住了他的哑穴。

  甬道狭窄黑暗无光道中又多是女流之辈众人挨挨擦擦勉力前行。四周饮泣声不绝于耳让人更加心烦。只是乱归乱那婴孩却始终不哭不闹看他睁着大眼只在七夫人怀中探头探脑好似颇为好奇。卢云心下大慰:“果然是将门虎子这孩子如此骁勇将来必可为侯爷复仇。”

  又行一阵地下**地两旁墙壁甚是阴潮看来密道挖掘入地已深达护城河下。卢云曾亡命天涯见识远过常人自知京城防卫以内城、外城两处最是森严只要能顺利逃离这两处关卡生离北京便有了希望。

  约莫又走了半个时辰一行人已至密道出口韦子壮当头领队侧耳倾听不闻有啥声响便推开密道石门缓缓爬了出去。卢云此刻也已挤到队前一见韦子壮出去立时竖指唇边示意众人噤声跟着摆出“无双连拳”的架式只要门外稍有动静他便要趋前杀敌。

  等了半晌不闻异响卢云便也爬将出去只见自己身在河岸深秋夜寒此际已是中夜秋风吹拂河面激起阵阵寒波。侥天之幸此地已在永定河畔并无追兵赶来。

  远处一间小屋韦子壮正与一名老人说话想来那人便是柳昂天安排的忠心部属了。卢云放落心事便将柳府老小一个个接出密道。

  众人爬将出来个个灰头土脸卢云替石凭解开被封穴道嘱咐道:“大家同舟共济石将军别再惹人心烦。否则休怪我下手不客气。”石凭苦笑两声只蹲坐在地不言不语。

  万般悲苦中一行人围住柳昂天的元配各自抱头痛哭。眼下主公生死不明那诰命夫人身为主母自须拿捏主意只是她一来年老二来富贵从未经历风浪此刻仅垂饮泣半天说不出话来。

  卢云远比这些人来得镇静。他反复踱了几步唤来了老管家道:“你们带得有钱么?”

  乱世逃难第一要紧的便是拳脚功夫此节倒不必多虑以韦子壮的身手见识便遇上十来个土匪也能保住老小*平安。除此之外银两便是第二要紧的东西。这一大群逃难老小足有五六十人每日里光是要吃要喝便是一笔花费何况中间遇上州官罗唆、知府为难不能没钱打。卢云曾经流落四方是以第一句话便问到要紧处。

  那管家慌道:“走得好急老朽也不知带了什么。”说着唤来一名家丁取来一只大包袱众人聚拢过来观看虽说没来得及准备但柳府富甲一方里头还是放了厚厚一叠锟票另有些珠宝饰。

  猛听元配夫人尖叫一声从包袱里取出了一方玉石尖叫道:“是谁?是谁还把这祸害拿出的?”众人定睛一看却是玉玺想来家丁走得实在匆忙收拾满月酒的礼品时一个不察却又把玉玺放进了包袱。那元配狂也似狠狠将那玉玺扔入密道。放声哭了起来。

  几名夫人过来相劝那元配却不领情只见她暴跳如雷尖叫道:“石凭说得对!你们全都是贱人!你们嫁给老爷不就是要钱么!看!看!这里都是钱你们拿了就滚!滚!”跟着拿起包袱乱抖乱砸口中又哭又叫。众女神色黯淡大为难堪七夫人更哭了起来。卢云想要相劝却又不知从何劝起只能干着急了。

  便在此时听得一声吼跟着一个耳光抽落已将那元配打晕过去。卢云又惊又喜赶忙回头去看下手之人却是韦子壮只见他背后跟着一名老人却是方才见到的那名忠心下属。

  韦子壮将那元配一把扛上肩头厉声道:“听了!这里给你们立个榜样!侯爷生死如何尚未分晓你们这些人谁敢再闹!再提要拆这个家须过我韦子壮这关!”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