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前世(三)
  “真的没有,”李政说到此处,忽然笑了,凑到她耳边去,低声道:“你哪日空暇,还得补我一个封红。”

  钟意不解道:“为什么?”

  “我在常州封地呆了几年,那儿有个旧俗,”李政这样厚脸皮的人,居然也有些脸红:“烟街柳巷里,若有男人将第一夜给了楼里的姑娘,那姑娘不能收钱,还要给他一个封红。”

  钟意脸骤然热了,伸手推他,却推不开,半晌才红着脸道:“我又不是窑姐儿,你戏弄谁呢。”

  “我知道阿意不是,”李政低声笑道:“但我元阳可结结实实是给了你,你凭什么不认?”

  “无凭无据的,我才不信,”钟意脸热的跟烧起似的,语塞一会儿,道:“为什么说起这个来了——你快洗澡去,水要凉了!”

  李政低低的笑,笑完又去亲吻她唇,手臂用力,将她抱起,一道进了浴桶。

  钟意作势推他,却推不开,最终也松开手,由着他为所欲为的一回。

  才一个多月的渭河县主睡醒了,转着那双同父亲相似的丹凤眼看了看,却没瞧见人影,又气又委屈,小鼻子一抽,大哭起来。

  钟意玉白的双臂搭在浴桶边上,勉强支撑起身子,缎子似的长发散着,既同雪白肌肤相得益彰,又叫胸前丰盈若隐若现,活色生香。

  听见女儿哭声,她心中既急,又有些说不出的羞窘,勉强回过身去,喘着气道:“景宣哭了……”

  李政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按住她腰身,扬声道:“抱县主出去,好生照看。”

  乳母们早就听见动静,还以为有王妃照看,现下入内,见内室没有人影,再听内间水声,心照不宣的抱了小县主出去,又将门合上。

  女人是水做的,钟意从没有这样深切的理解过这句话,欢愉过后,她伏在李政怀里,觉得自己的骨头似乎都被抽走了,连动一动小指的力气都没有。

  李政餍足之后,倒也规矩起来,搂她在怀,手掌温柔的抚摸她脊背,不知是想到什么,忽然低低的笑了。

  钟意连眼睛都懒得睁,慵懒道:“你笑什么?”

  “也没什么,”李政道:“我就是高兴。”

  钟意不解道:“什么?”

  李政又笑了起来。

  他们正彼此紧挨,毫无缝隙,这个男人的每一寸肌肤,说出口的每一个字,似乎都是热的。

  李政在她耳边道:“我知道你心里有我,阿意。”

  钟意怔怔的睁开眼。

  李政手掌轻抚她长发,低声笑道:“只要在心里这样想,我就觉得很欢喜。”

  钟意说不出话来。

  李政笑道:“你怕羞,什么都不肯说,可我心里明白,这就够了。”

  “好了,”最后,他道:“真不早了,咱们睡吧。”

  ……

  齐国公的五十寿宴,李政自然该去走一趟,不管两家关系如何,外人看来,终究是嫡亲舅甥。

  何毓华今年十七岁,不算小,但也不算大,何家还没有放弃将她嫁给李政的念头,已经打算绕过不好说话的李政,求皇帝降旨赐婚。

  齐国公府门楣煊赫,嫡出的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