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是
��。”周谨南闲适地等在驾驶位上,手指在方向盘上轻敲。

  顾初九不动声色地偷瞄,尽量细致入微地去观察周谨南,看他在谈论这个女人时说话的语气,脸上的神态。

  大致与往常无异,但心情看起来很轻松,顾初九垂下眼皮,她知道,周谨南心情好时,指尖总是会无意识地轻敲着些什么。

  宋时从兜里摸出烟来,衔在唇间也不点燃,依然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阿谨,虽然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朋友妻不可欺我还是知道的。”

  周谨南没说话。

  宋时拿出打火机,一手挡风一手点烟。火星烧红烟草,缈缈青烟熏得宋时半眯起眼,他叼着烟模糊不清地与周谨南道,“走了,下次约。”

  周谨南发动汽车,顾初九在烟味被吹进车厢的前一秒升起玻璃,车外的宋时已经独自朝远处走去。

  看他身穿花衬衫的背影,此刻却瞧得有些可怜。顾初九转回头,那些莫名其妙的感觉便也忘了。

  汽车慢慢驶出酒店的庭院,在大门口等待扫描抬杆时,周谨南突然开口,“下次你若想知道什么,可以直接问我。”

  顾初九先是一惊,但很快团起手心稳住神,轻轻“嗯”了一声算作回答。

  两人陷入沉默,轿车平稳地驶上街道,汇入车流,此时正值交通高峰期,一路走走停停,车内时间过得很慢。当两人在同一个路口等到第三个红灯时,顾初九还是问出了口。

  “习姗是谁?”

  周谨南把汽车档位推上n,脚尖松开刹车,“谁也不是。”

  *

  回家以后,顾初九又窝回客厅地毯上看书。周谨南只看了一眼没说什么便回了房间,过不久顾初九听见他走动,她从客厅往声源看,还是只能听见响动,看不着人。

  没多会,周谨南走回客厅,“把书一,跟我来。”

  顾初九没问干什么,手里的动作倒是利落,直到被周谨南带到那间锁着门的房间里,她才发现原来这是周谨南的书房。

  “客厅茶几矮,坐地上对腰椎不好,你若是想看书,考前就来这里。”周谨南把书房里唯一的桌子让给她。

  “占了你的位置,会不会耽误你工作?”顾初九抱着书站在他面前,像个小心翼翼的学生。

  “不会,我的卧室有桌子。”周谨南又指向墙面搭立的一整面书柜,“看书看累了,可以找找有没有感兴趣的,换换脑子,考前不要紧张。”

  “好。”

  周谨南得到答复,便不再待在这里,走时帮她把门也关上。

  顾初九来到这也就没了看书的心思,白日她把周谨南的家里里外外逛了遍,唯独没进得来这间书房。顾初九审视一周,发现书房的桌子除了比他卧室那张多了个笔记本电脑摆在上面之外,其他一样也是什么都没有。她背着手转悠到书柜跟前,一列一列地扫视周谨南藏储的书籍名录。

  大多数是与经济学相关的内容,其他关于天文地理、历史哲学的也不少。顾初九现在能理解为什么周谨南才三十岁就早早地成了教授,当别人还徜徉在知识的海洋里的时候,他的脑子已经变成了海洋本洋。

  顾初九坐到书桌后的椅子上,的确比坐地上舒服不少。她仰着脑袋对这一面书墙发呆,突然发现书墙的最上面,露着个牛皮纸档案袋的一角。她竖起耳朵听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