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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太太摇头。

  “我听说你叁年前就知道情人的存在了。”

  “不是。”

  “不是吗?”

  “不是那个,叁年前是别人。”

  “那这次的受害者是?”

  “是新的,我不认识。”

  “孙先生新交往的情人?”

  孙太太点头。

  “大概什么时候开始的你知道吗?”

  “快一年。”

  知道得这么清楚,孙太太上次来算塔罗却问丈夫和情人在一起多久了,果然异常。

  “你怎么知道?”

  “看他心情,能看出来。”

  “是说孙先生?”

  孙太太点头。

  “你和孙先生见过面?”

  “之前有,很偶尔。今年元旦之后就没见过。”

  “他是那时候和新情人在一起的?”

  “差不多。”

  “孙先生提过新的这位叫什么吗?”

  孙太太摇头。

  “提过职业吗?”

  孙太太摇头。

  石希慧看看律师,这下进了死胡同。

  “但是他说,那个女孩子是他学妹。”孙太太突然说。

  “也是钟立大学的?”石希慧眼睛一亮。

  “嗯。同一个专业。”

  律师在一边翻材料,翻到一页碰碰石希慧,指给她看 —— 死者资料写着国家药研所附属大学生物医药专业肄业。孙仲新很会骗人啊。

  “有说女方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孙太太摇头。

  能进药研所附大,即便家里没有背景,至少说明成绩是很厉害的,怎么会肄业?明明和孙仲新不是一个学校也不是一个专业却说是学妹?每一次来监狱问孙太太问题,反而疑问更多,真是莫名其妙。石希慧有点恼,又不能发作,眼看这里问不到什么只能撤退。

  走之前她突然问孙太太:“ 8 月 25 日你在哪里?”

  孙太太看着她,想了一会儿:“不记得了,应该在家。怎么了?”

  “没什么。佣人的联系方式你还有吗?”

  律师说:“我这里有。”

  石希慧点点头,结束了会面。孙太太被狱警带走,石希慧一行人也离开。

  一周过得很快,这一周石希慧忙到四脚朝天,每天都有预约,问感情问财运的客人比以往多了一倍。接连叁个净化仪式一个生财仪式,累到她和助理双双虚脱。孙太太的律师倒是非常帮得上忙,很快联系到佣人,证实了 8 月 25 日那天自己不在,孙太太独自在家。独自在家便不能确定行踪,被人有机可乘,来到自己的占卜所再完全丧失记忆,也不是没有可能。

  石希慧心里有了一个猜想,她需要验证,但她已经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