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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一会包些扁食来吃。”

  徐妈妈笑呵呵道:“一会我便和面,馅子早就预备好了。”

  邵云海边说打开纸包,佟氏和徐妈妈一看,一油纸包里是大块酱牛r,一包是白斩**,一油纸袋子里是金华火腿,还提着一大块腊r,怀里抱着一小坛子自酿酒,东西摆了满满一桌子。

  邵云海对徐妈妈道:“烦劳妈妈切切。”

  徐妈妈啧啧道:“邵大爷太客气了,来了买这么多东西,又破费银两,早些说要来,我多做几个菜。”

  邵云海咧开嘴笑得开心,也不客套,道:“先说下,明年过年我过来,妈妈烧好菜,在烫一壶酒。”

  佟氏知道他说笑也没介意,想明年都不知在那里,他怕早就回了山东。

  徐妈妈各样切了些,摆在碟子里,满满一桌子,道:“邵大爷买太多了,三个人怎么能吃得完。”

  邵云海道:“我特特多买了,给街坊邻居送些去,过年了,涂个热闹。”

  徐妈妈笑着答应声,就把那大块腊r切了,一家送去一碟子。( 无弹窗广告)

  回来又带回来一些吃食,本朝百姓过年喜欢互送酒食。

  佟氏暗想,这人看似心chu,却chu中有细。

  邵云海喊徐妈妈也上桌,三人推让,邵云海坐了炕里,佟氏和徐妈妈打横。

  推杯换盏,佟氏和徐妈妈也凑热闹,喝了点酒,邵云海则拿大碗喝,邵云海喝起酒来像他人一样豪爽。

  三人聊得起劲,佟氏和徐妈妈听邵云海讲早年间出去贩货走南闯北的事的,佟氏听着新鲜,仔细听,她想多了解这个地方风土人情。

  除夕守岁,各家各户油灯拨得通亮,街头巷尾不时有鞭p响,从窗子望出去,院子里有几个孩童放大p仗,小屋子都跟着震颤。

  天寒,徐妈妈早早就把扁食煮好,端上来,白白的胖胖的扁食冒着热气,用小碟子倒好酱油醋,蒜捣成泥,放在碟子里,扁食沾着汁水,有滋有味,热腾腾吃了。

  酒足饭饱,邵云海看天色不早,总不好在女人住处过夜,就起身告辞回去。

  一个孤身男人,佟氏也不便相留,就穿上棉衣裳,亲自送他出去。小胡同里不时有放鞭p的孩童,雪地上残留烟火燃尽红纸屑,佟氏拉拉领子,二人仰头看天空交相辉映的烟花,这一刻,彼此像是亲人般温暖。

  直走到官道上,邵云海马车夫大概说好了这个时辰来接他,停在路上,二人走到马车前,车夫拉开车门,邵云海回身看着佟氏道:“好些年都是一个人过年,今年除夕是我最高兴的。”

  说到后一句,他嗓子发紧,竟顿了下,佟氏想这山一样的男人也有动情的时候。

  佟氏心里感动,真诚地道:“你要是愿意,就时常过来,徐妈妈厨艺是一流的。”

  邵云海上车,关上车门瞬间,探出身子说了句:“有什么急难,或缺银子使吱声,你大哥一个人,穷得也只剩下银子了。”

  佟氏微笑了,点头答应。

  大年初四,安府

  上房,一大早,吴家的垂头束手,大气都不敢喘,宽敞的堂屋里,一个像微风一样轻柔的声儿飘来,“吴大娘,你去了那女人家里?”

  吴家心中一凛,自从夫人房中的丫鬟唤她过去,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