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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效力,我考虑在三,已然答应。”

  佟是大惊,一时无措,道:“先生要去从军?”

  安仲卿用力握住她柔胰,坚定地道:“本来我是闲云野鹤,皇上屡有让我效力朝廷之意,我却不想从政,可……。”

  双眸炯炯,深情凝视佟氏道:“可一想你受难之时,我却无一分能力护你,寝食难安,此次若得立下军功回来,皇上和睿王面前也好说话,虽不敢说一定能救你娘俩出去,可总比现在眼看你遇险,干着急却无能为力来得心安。”

  佟氏惊呆了,他这篇肺腑之言,不知多打动她,她心软作一团,默然落泪,竟一时说不出话来,有一个人为她不惧生死,这是何等样的深情,以至让她无法承受之重。

  他骨节坚硬的手轻轻为她擦去眼角的泪滴,声儿轻得似春水般的柔,道:“等着我……。”

  她含泪,用力点点头。

  他轻拥她入怀,贴近她鬓边,喃喃道:“你凡事要小心,等到我回来。”

  她伏在他x前,啜泣点头,哽咽低语道:“你也要小心。”

  不能久待,二人不舍分开,佟氏招呼祯哥回去。

  出门时问:“几时走?”

  安仲卿道:“最快要半月。”

  佟氏和祯哥告辞往回走,佟氏不知是喜还是悲,喜的是终于有了盼头,悲的是安仲卿此去,能否平安回来。

  失悔,方才该拦着他才对,怎么为自己一己之私,让他冒如此大的风险,但他意已坚,未必能劝动,佟氏心乱如麻。

  祯哥看母亲不说话,好奇地看着她道:“娘,夫子说去那里?”

  佟氏道:“去军中。”

  祯哥吃惊道:“夫子不在咱们家学了?”

  佟氏嗯了一声。

  祯哥纳闷道:“夫子教得好好的,怎么说走就走?”

  佟氏怎能和小孩子说出真情,便道:“好男儿志在四方,为国尽忠。”

  佟氏回房,一整日,心神不宁,想为安仲卿做点什么,翻箱倒柜找了一整块竹青细棉布,比量下,够做个长衫,放在外面,又找了几块做鞋子用的零碎布头。

  夜深人静,佟氏听外间挽香发出轻微鼾声,拨亮灯盏,拿出那块布料子,本打算做个长衫,又改了主意,军中打仗,穿着长衫多有不便,又改成短衣裤。

  佟氏比量着自己,想安仲卿高矮,自己只头略低,伏在他x前,高矮正好合适,不由脸红,怎么想这些去了。

  估量长短,古人衣裳不似现代人要求高,一般以宽宽松松为好。

  这就容易多了,不管怎样,好歹一番心意。

  佟氏铺子长条案几上,把布放平,化了线,细心剪裁了。

  坐在灯下,一针针,一线线细细缝制起来。

  针线做了大半夜,实在困极了,伸伸懒腰,冲着亮处看,针脚细密,匀称。

  又看外间天,已快五更,才上床歇下。

  年初八,佟氏去上房请安。

  迎面遇见邹姨娘,邹姨娘穿桃红色缎面袄子,同色棉裙,头上c着重重的凤头金钗,凤口衔着一串大珠子,看见佟氏用手扶了扶头上金钗,意在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