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部分
;我基本负担起整个军士们衣物的修补工作,虽然很累很辛苦,但是我每次看到他的军帐就会涌起一种温暖,便如何都不觉得累了。

  每当夜晚时,只有他的帐和我的是亮着的,他在苦读兵书,而我在贴补衣物。

  无论多冷,我的帐总是要打开一个缝的,只是为了能无论何时抬头都能看到他帐中的灯火,那已经成为了我的幸福。

  他待人谦和,从不拿皇子的架子,军士上下都很爱戴他;他对我说话温和,然而我却总是感觉他拒我于千里之外,有点冷漠。

  直到有一次他突然问我:“你以前就叫云奴吗?”

  我微微吃惊,但是心中也涌起了好多好多喜悦。我摇了摇头说:“‘奴’是后来鸨母为我改的名字…”

  我接着喃喃的说:“若不是我这样的境地,怎么会有女子以这个字为名呢…”

  他的眼神有些复杂,但是却仿佛回忆到什么眼底渐渐泛上柔意。

  那样的柔意,是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

  后来我服侍他久了,发现那样的柔意并不少见,每次他拿出那荷包时都会露出那样的神情。

  我曾趁着为他斟茶的名义偷偷打量那个荷包,那个荷包…真的不太好看。

  我在心中揣测过无数次,那个荷包的主人是谁?宫女?不,听说宫中的宫女们手艺好得很;小姐?小姐都受过很好的教育,即便女红真的不好,也可以找丫鬟替做;乡村野姑?以他的身份什么样的女子得不到,又何必这样苦苦相思呢?

  多少次,我差点抑制不住自己脱口而出,那到底是怎样的女子?但是我最后终究问不出口,我甚至怕知道答案。

  日子就在我苦闷的揣测中过去,然后是太后寿辰,他奉命回京。

  他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而我是如何忍着痛楚强颜欢笑为他整理行李,他回去是要见到那名女子吧?

  看到他离开的背影,我再也抑制不住掉下了眼泪。

  我的幸福在他身上,而他的幸福在于离开我到别的女子身边…

  我突然想起鸨母曾经说过的很有深意的话,她说,当他的幸福与你的幸福冲突时,那么注定是悲剧…

  令人惊异的是,他很快就回来了。

  我不知他如何赶路的,只是回来时他浑身狼狈,那么憔悴。

  他是倒在军营外,被人发现抬回来的。

  他发着高烧,口中不知反复说着什么,直到终于有一天我听清了一个字:奴。

  我刚开始以为他是在叫我,但是无论我怎样呼喊他他也不回应我。

  后来他的病好了,却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虽然每日还是起早贪黑严格作息,却明显感到他变了。

  他常常眉宇凝重的望向远方,我知道那是京城的方向。

  那名女子怎么了?死了?还是负了他?

  但是我却没感到一丝幸灾乐祸,他痛我也痛。

  他变的喜爱酗酒,常常是喝得醉醺醺然后倒头就睡。

  我奋力抢过她手中的酒壶,劝道:“皇子,您振作些!”

  他愣了愣,那么突然的抬头看我,头一次那么温柔的和我说话:“云奴,是不是女子都贪慕富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