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部分
也变得惨白。

  权禹王一定是从没想过有人会对他这样吼,一怔,之后他冷笑了一声,用极其冰冷的声音回答我:“你说的没错,这是你的家事。本王也没兴趣管,只是受了死人之托罢了。”

  他说“死人”时,我的身体止不住抖了一下。

  好冷。

  说完他就转身走了,留下我在瑟瑟的风雪中想哭而终究没有流出眼泪来。

  然而他最后抛出的一句话却让我辗转反侧的想了很久。

  他说:“杨太妃垂帘,与群臣语,犹自称奴。”(1)

  (1)出自《宋史?陆秀夫传》

  这之后我就没再见过权禹王,听说他连夜回到了军队。

  亲王们并不能每年都来京都,这不仅是因为他们的封地离京都甚远,还和京都的安全

  的禁忌有关。所以这次难得相聚,亲王们呆的时间都有些长。

  然而一旦过了十五,亲王们和出了阁的帝姬就必须要回去了。

  元藏王最先回去,却并无多少的人来送行,多数人都只是遣了自己的使者象征性的过来问候了几声。

  元藏王最奇怪的是我也会来送行,因为我是皇上眼前的红人,他是落寞不得宠的皇子,并无多大的交集。

  我只是笑着来到元藏王跟前,低声对他说:“亲王只是一时落魄,以后必有后福。”

  他先是吃惊的看着我,然后就当作是我小孩子天真的话罢了,但还是很感激我:“小姐的心意我在这里谢过了。”的e1

  他用的是“我”,而不是“本王”,就凭他这样的谦虚厚道,上天就不应该亏待他。

  大姬走时就隆重多了。

  不仅皇后亲自来送,就是皇上太后也派人送了几车的赏赐。

  母女俩不能常见面,这时又要分别,自是依依惜别。

  皇后红了眼圈,念念着“下次一定和驸马带着孙儿过来”的话。

  大姬也落下几滴泪来,拉住皇后的手久久不愿放开。

  大姬终于还是在众人的催促下上了车,却还一直依依不舍的回头向我们挥手告别,泪水洒了一路。

  最特殊的是南赢王,过了十五还没有要走的意思。

  表面上说是其母妃景昭仪生病要侍候床前,然而到皇上前去嘘寒问暖却很是殷勤。

  不想他这么一拖却给我惹了很大的麻烦。

  我那日和十二皇子玩得很晚,回到袭菸居时,发现善善没有向往常那样欢快的迎我出来,反而是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

  “怎么了,善?”

  善善却不回答,只是默默的落泪。

  侍候我的王姑姑过来拉起善善的手,温软的劝道:“姑娘不要想不开。姑娘好福气,纵然只是做南赢王的侧室也是个主子了,高人一等呐。”

  我听了这话顿时明白了一切。

  原来南赢王在菲冬媛闲逛时无意中看见帮我摘奴梅的善善,看上她了。

  善善今年二十有五,虽然并不如年轻的姑娘那么妖艳妩媚,但自有成熟的风韵,加上善善长得也是眉清目秀,举止端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