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部分
。”

  鬼面心中一阵激荡,终於下定了决心道:”好的,你既然这样说,我就都告诉你吧。”两人重又坐下,鬼面便道:”我本是西圆人,自幼的身世我不清楚,师傅也从来不肯告诉我,他只说让我把这香疤掩盖好,这是我作为西圆人的标志,其他的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方邪心中一阵失落,悠远到这步了,竟还想瞒著他吗?他紧紧盯著鬼面问道:”那你怎麽会到扬州来呢?为何要来东琉?”

  鬼面静静的道:”我和师傅从小一起相依为命,忽然有一天,他就让我离开西圆,让我走的越远越好,他说只有东琉能够庇护我,让我往这里来。那个时候我不知道他为什麽会这样说,死也不肯离开,後来有一天,……有一天……”说到这里,声音哽咽,似是再也说不下去。

  方邪忙搂住了他,沈默良久,他才低声道:”悠远,没事的,你说下去。”

  鬼面这才继续道:”那天师傅让我到山上打两样野味给他吃,谁知等我回去……回去後……却看到他……看到他身上被砍了无数刀……连……一个完整的尸身……都没留下……。”说到这里,向来有泪不轻弹的他也不禁哭倒在方邪怀里,想必那是他一生的噩梦了。

  方邪僵硬的搂住了他,心却在一点点的往下沈,看鬼面哭的伤心,他忽然笑了,笑容惨淡无比,推开鬼面,他深吸了一口气道:”悠远,你若来演戏,必定真的很,若不是我……若不是我早已知道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必定要被你骗过去了,此时也必定是想尽了法子来哄你,只求你不要这样伤心,悠远啊悠远,你果然知道什麽才最能打动我。”

  他一步一步的退开去,鬼面愕然的看著他,不敢置信的问道:”你这话什麽意思?你不相信我吗?你以为我在骗你?我把我一直最害怕的身份告诉了你,可是……可是你竟然不相信我?”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心被生生的撕裂了。

  方邪苦笑一下:”你有没有骗我,你心里最清楚。现在想想,为什麽不让我死在阵中,我也就不用知道这麽残忍的真相了。”他说完,头也不会的离去。

  鬼面看著他跌跌撞撞的身影,什麽都反应不过来,究竟是怎麽回事?他明明,明明什麽都告诉邪儿了,为什麽,为什麽邪儿竟然会不相信他?这究竟是怎麽回事呢?

  方邪三天没进鬼面的屋子,合府上下,除了暗自得意的风梧,没有人知道他们是怎麽一回事,闻樱也著急,可每次问鬼面,他都沈默不语,即使偶而说两句话,也无非是”天意如此,不能强求,顺其自然”一类的颓废话语,真是急坏了这个伶俐的丫头。

  如此又过了两天,风梧看方邪除了不见鬼面,就再也没什麽别的动作,心中又焦急起来,暗道:”这样下去怎麽行呢?必要做出极度伤害他的事才行啊,看来方邪对这丑鬼著实有情,不行,非要再使出一点狠手段,让他彻底恨上这丑鬼,才能让他把丑鬼伤的体无完肤,以至於死不瞑目。否则怎能消去妹妹积攒了二十多年的仇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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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冷战中度过了一个新年。想那鬼面也是心高气傲的人,跟方邪解释了那些话,却得到他这样的对待,心中本已不忿气苦,如何还肯低头去就方邪,他在这里伤心,方邪心中也猜疑责怪他,恨他不肯对自己说实话,而且竟然是西圆的j细,依他的性子,若是别人,早二话不说严刑供,或是杀了算了,偏偏是鬼面,自己是无论如何下不去这个手的,因此也不去俯就鬼面。全府中人被他二人弄的莫名其妙,却又问不出原因,也都没滋没味的过了个年。

  到正月十六,方邪的大伯父从徐州赶了过来,一家子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