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部分
��好象是越活越变态了,我和安琪白天在一起时很少交流,争吵多于正常的交谈,但是在夜晚,我却喜欢这样静静的看着她,看着她,我的心里会涌起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我感觉到只有这一刻,她是真真正正属于我的,她不属于那个我所不能理解和认可的世界,她只有在此时,才仍然如从前一样,属于我。

  安琪轻轻的翻了翻身,她的脸正对着我,黑暗中透过一点点顺着猩红色的窗帘袭进来的月光,我看见她的表情很紧张,眉头微蹙嘴唇紧闭,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开心的事。她在想什么?是在想我吗?想我为什么活成这样,令她越来越失望吗?

  安琪好象知道我在想什么,她停止了那均匀的鼾声,眉头皱得紧紧的动了几下,然后轻轻睁开了眼睛。

  我们俩在黑暗中对视,我想此时我的眼光应该是非常温柔的,我已经原谅她了,但是我不敢肯定她也会如此,因为她看着我时,眼神里还是充满了怀疑与嗔怪。

  “琪琪”,我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很正常的说:“你是不是很累了?。”“你什么意思?”安琪的口气咄咄人。

  我知道今晚的争吵是很难避免的,但是我要平息这种既将出现的争吵,哪怕为此要摆出低三下四息事宁人的姿态。我轻抚着她的脸说:“我看你睡得很香。”安琪把我的手推开,打开台灯,下了床。

  “你干什么去?”我喊。

  她没回答我,出去了,一会手拿着一个旅行袋里回来了,在里面翻。

  我已经钻进被窝里去了。不知道她在翻什么,就说:“算了,这么晚就别找东西了,咱们睡吧。”安琪翻出一个信封,扔给我,气虎虎的说:“给你,你自己看。”我接过信封,打开,是一堆票据,有住宿发票,火车票、出租车票什么的,我说:“这是什么?”安琪说:“这是我去上海的火车票、住宿发票什么的,你按日期看看,看和这几天对不对得上。”我把信封扔下,说:“你这是干什么?我什么时候怀疑过你这几天不在上海?”安琪说:“我可以告诉你,你昨晚上看见我时我刚回来,那个男人是一个客户,因为一个很重要的合同的事,要马上解决我们才会在一起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哑然失笑,说:“你也太多心了,我有怀疑过你这事吗?”安琪说:“可是你当时的表现就是你怀疑了,你知道吗?我突然看见你时,本来想给你们做个介绍,但是你居然闪到一旁,用一种假装不认识我的样子来面对我,还那样的看着我,你在表现什么态度,是捉j成功了的一种姿态吗?”我笑笑说:“谁也没有那么说,你也太多心了,我只是不想打扰你,你看我一回来我不是什么也没问吗?”安琪冷笑着说:“你什么也没问,那不是因为你不怀疑,只是因为你自己也心里有鬼,你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对我解释吧?”我心里一冷,假装镇定的说:“你这又是什么意思。”安琪说:“我也没什么意思。我可以解释清我刚才的行为,你能解释的清吗?我现在听你解释。”“这个,我——”我努力的措着词。

  “先别急着编啊。”安琪鄙夷的说:“我让你先看见东西,你看好了再编得圆全点不好吗?”她拉开床头抽屉,从里又翻出一个信封,扔给我。

  我打开,里面有个小镊子,夹着几根头发,是短发,染成了红色的。

  我心里一惊,看了安琪一眼,她是一头乌黑如水的长发,这根头发是?我知道了,一定是雯雯那天晚上留下的。

  安琪冷冷的说:“这是在你枕头上发现的,还有两根是卫生间发现的,我还记得,今晚你在上岛那带的那个小姑娘好象就是短发吧,也是染得这种色彩吧?你说吧,这些事都是怎么回事?”我在心里一万次的咒骂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