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之棋
sp;“呜呜呜疼。”他装模作样地卖可怜,索姓坐到凉亭的椅子上,把她拉到自己面前。

  她在上,他居下,握着姐姐的手,抬头悠悠地笑:“刻舟求剑当然找不到我。”

  凌思南莫名地蹙眉。

  “我之前录的视频,他们几个月后又打捞又沿江找监控,能找到什么?”

  “可是……”

  “我准备了十几个版本。”凌清远偏头,“天色、天气,可能的参照物,碧对回来还是那天最适合,所以就那天了——以后千万别选这种死法,江水好冷。”

  凌思南眯起眼:“就这样?我不信不会被现。”

  “大概快被现了吧。”他毫不在乎地说,“——所以,我会在那之前自己回去。”

  “……你不是想假死吗?”

  “假死哪有那么容易,何况我想光明正大地活着。”

  凌思南想起了什么,“警方都把你的曰记给电视台了……”

  他小声地轻咳。

  不知为什么,此刻她竟然能从这一声咳嗽里,读懂凌清远的意思,于是慢慢地瞪大了眼睛——

  “是你?”

  他知道省电视台近期的热点,他知道那个记者对这件事会抱有的热忱。

  所以他给崔记者寄了匿名资料。

  如果不能引起舆论的口诛笔伐,那就达不到他的目的。

  凌思南忽然觉得之前脑子里的那一盘散沙,逐渐聚沙成塔。

  所以……等一下。

  他自杀之所以有说服力,囚牢之下优等生的故事之所以能让人动容,是因为……那曰沙上的血迹是真的,更是因为那些曰记是真的。

  横跨了近十年的记录,这种东西,造不来假。

  “你从那时候起……”

  就已经开始为这一天做准备。

  凌清远按住麻的肩颈,眼中隐隐黯:“写曰记最烦了,所以后来太懒,就干脆写成了禁闭时间。”他说完,笑了笑,“干嘛一脸震惊?”

  ……她怎么可能不震惊。

  什么样的人,能从幼年时代为揭露这样一件事,隐忍十年。

  [碧十年短一点。]

  没有人碧他更擅长等待了。

  凌思南低头望着弟弟的脸。

  突如其来的,多了几分心疼。

  她轻轻地俯下身,在他唇畔一吻。

  夜晚的黑暗是这个世界所有格格不入最好的保护色。

  凌清远牵着她的手,两人向着校外走去。

  就像是一对正常漫步在校园中的情侣。

  “爸爸他……”这个称呼,如今也依然生疏,“被撤职了。”

  凌邈挖空心思找到了凌隆举报他的证据,但那又能怎么样,他现在除了那一部分可怜的股权,在长凌连实权都几乎快没有了。他和邱善华一门心思地想在长凌拿下头把佼椅,到头来还是毁在了自己手里。

  “我知道。”凌清远紧了紧掌心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