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和亲
��了。”

  苏慕了笑意:“要你管。”向那堆篝火走去,见她过来,将女们纷纷往旁边让,把中间最暖和的地方让给她坐。

  “我要吃兔子。”她说,女人便将串在树枝上烤熟的野兔取下来,放到托盘上,抽出刀来唰唰几下切碎,双手恭恭敬敬地端给她。

  “筷子呢?”她问,女人忙叫旁边将女:“去拿筷子。”她们平时战役紧急,扎营时用树枝烤猎物,用刀快速地片着吃,没有公主这般细,好在公主的嫁妆一应俱全,那将女很快拿来了一副象牙筷子。

  苏慕还是第一次吃野兔,虽然只撒了些盐巴,但肉质鲜嫩,也算吃的下去。这时天已全黑,只听到风从林间穿过的萧萧声,和篝火里树枝噼啪声,树林里黑漆漆的像是有什么猛兽藏在里面一样,她一时觉得荒凉可怕,还好有这众多将女在荒林里陪着自己,等自己嫁过去,她们也就不用再打仗了。

  想到此,她问那女人:“还有多久到赫漠?”

  女人顿了顿:“我们现在是沿着官道走,等出了大凤便没有官道,都是沙漠,最快也要叁个月。”

  “叁个月?”苏慕一惊:“怎么这么远?”

  女人苦笑一声:“若不是这么远,她们早就打进来了。”

  苏慕心里一沉,那我岂不是要在荒林野地间度过这叁个月?一天都这么难受,叁个月要我怎么忍?况且我对沙漠一无所知,到了那边,要怎么过完这下辈子?心里像被压了块沉沉的大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连话也不想说了。

  她放下了烤兔,往营帐里去,只见空荡荡草地上铺着一道地铺,连床都没有,看着就不想躺上去,况且她坐了一天马车,身上发汗还未洗浴,又怎么睡觉?只好出来问那女人:“有没有水?”

  “有。”女人忙递给她水囊。

  她低声道:“我是要洗澡,不是喝的。”

  “再往前一百里地有条小河,公主明日再洗吧。”女人说。

  顿时,心中所有的怨愤、委屈、难过涌上来,泪水再次夺目而出。

  女人慌了,抱拳道:“臣这就去取水!”说罢,便要去牵已经睡着了的马匹。

  “等等,”苏慕喊住她:“你怎么取?”

  “臣快马加鞭,一百里,天亮前应该能返回。”女人说。

  “那水呢?”苏慕问。

  “水……”洗澡用水量大,如何取回?荒郊野岭也没有浴盆,要如何洗?女人眼神中透出无奈:“公主可不可以只洗脸?”

  “算了。”苏慕抬袖子擦了擦眼泪,不能再哭了,她想,这里不是宫中,再也没有人会抱住我、哄我、帮我擦眼泪了。

  草地湿气重,当晚她在那地铺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天一亮,她呆木地上了马车,只觉浑身酸痛,进入新一天的折磨。

  女人撩起帘子:“公主,可以洗澡了。”

  “好。”她便脱了衣裙泡进小河中。河水清爽凉快,整个人好像又活了过来,岸边,女人和一众将女坐着等她。

  “你们怎么不洗?”她问。

  “我们身上脏,公主洗过我们再洗。”女人笑道。

  她一上岸,她们就解了戎装下水,因为长年征战,将女们身上肌肉结实,皮肤也晒成了蜜色,黑色长发披在那蜜色美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