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骂了
经幽幽地睁开眼睛,眼底全是怒火,被打断的酣甜睡意倾数化作恶胆,趁着裴述毫无防备,一把掐住了那支作乱的孽根。

  “疼!我操!你——”

  裴述捂着痛处,怒极攻心,张口想要破骂,却在触及到虞怜冰冷恼怒的面容的一瞬,生生噎住。

  虞怜冷笑一声,捂着被子坐起来,面颊上尚且带着酣睡过后的红晕,看起来娇憨柔美。

  “裴述!”她冷冷道。

  “你有病吗?”她张口骂。

  “你禽兽吗?”

  “一天到晚就知道做做做你怎么不用你那根东西捅捅你自己的脑子?”

  裴述呆住了。

  他还捂着自己受伤的小鸟,因为虞怜把被子都抢了去,他只能弯着腰光溜溜地躺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她居高临下地骂他。

  虞怜却显然更愤怒了,从被子里伸出玉白的手臂,指着他怒道:“你还不穿衣服!你羞耻心呢!天底下怎么就会有你这么个——”狗东西!

  此言甚是不雅,虞怜不堪污口,涨红了脸,吐出一句:“寡廉鲜耻龌龊下流荒淫无度——的无耻之徒!”

  虞怜喘着粗气,发丝凌乱,平日里矜贵清傲的小脸吼得通红。

  裴述好像被骂傻了,一动不动躺在原处,愣愣地看着虞怜生气却依旧漂亮的脸。

  他突然想起,她被他抢来的第一天,彼时她坐在相同的位置,也抱着被子,极力掩藏着自己赤裸的身体。

  只是那时她瑟瑟发抖,眼里有着强忍的不安和惊慌,强装镇定地同他温言细语,想要博得些可怜和爱护。

  而如今,她却瞪着眼睛,一脸的嫌弃和愤怒,那条细白的手臂,从羞怯忐忑地索要衣裳,变成了毫不留情地指着他的鼻子,狠声怒骂。

  这才一个月……

  裴述脑子里乱七八糟,一会是她是不是不怕他了,一会是她为什么不怕他了,一会又变成她凭什么不怕他了——虽然他渴望她毫无顾忌的亲密,但是,但是——

  这是不是有点,太没夫纲了?

  裴述突然怀疑。

  她不该是爱他敬他,亲密又崇拜他,时时刻刻以他为天,他一瞪眼就怕地嘤嘤啜啜吗?

  反了天了!

  裴述抿抿唇,觉得应该说点什么,最好恶声恶气地训训她,再摔门而去,让她好好反思一下今夜恶行。

  但他脑子又有点空白,那张往日机灵的毒嘴,像被自己毒哑了似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最终他瘪了瘪嘴,泄气地勾起一角被子,遮住小半个赤裸的身体,蔫蔫地仰望虞怜,可怜又小声道:“可是我好疼。”

  虞怜一愣,以为他故技重施,柳眉一拧,正要再教训教训这个色胆包天的小贼,就又听他恹恹道:“真的疼,都不硬了。”

  虞怜怀疑地看着他,又觉得好像的确从未见过他这样萎顿的模样,便将信将疑地掀开被角,探头过去看了一眼。

  确实……那贼物看起来垂头丧气的,她又伸手过去戳了戳,也没有什么反应,依旧乖乖巧巧的,一大只躺在草丛里。

  这下虞怜有点慌了,她虽骂得上头,但也知道这玩意儿对男人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