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部分
  。滚圆,但不过分隆起,富有曲线、绸缎般光洁的膝盖,光润,没有皱纹,令人心安,手感柔软,具有再生石膏的海绵特性的臂肘,这两个部位让我感到焦虑和亢奋。看到这两个地方,抚摸着它们,我就感到幸福;如果可以亲吻它们,我就飘飘欲仙了。您是不会有机会这样做了,但是如果需要卢克莱西娅出来作证的话,我亲爱的她可以告诉您我度过了多少时光——如同儿时站在耶稣受难像前——怀着陶醉的祈祷心情欣赏着卢克莱西娅那完美的膝盖和那举世无双、光滑如玉的臂肘;我亲吻着这两个地方,像调皮的小狗患一样啃咬着心爱的骨头,沉浸在陶醉之中,直到舌头麻木或者嘴唇痉挛又让我回到庸俗的现实中来为止。

  亲爱的卢克莱西娅哟!她身上的优点很多,但是我最感谢她的是这样一个优点:理解我的弱点和善于帮助我实现我的梦想。

  正是由于这个癖好,我不得不经受一次反省。天主教行动组织里一个非常了解我的同志,注意到姑娘身上最吸引我的东西是膝盖和臂肘时,便提醒我:你心里有某种坏毛病了。他喜欢研究心理学,这把事情弄得更糟,因为他出于正统,希望人类的行为和动机应该与教会的道德和教育协调一致。他谈到了种种异常现象,说出了“物恋”和“物恋癖”这两个名词。

  如今我觉得这是词典里最可以接受的两个词了(您、我以及一切敏感的人都属于有、“物恋癖”的人);可是在那个时代我听起来就等于是“道德败坏”和“令人不齿的恶习”。

  锡拉丘兹的朋友,您和我都知道:“物恋”不是像皇家学院大词典中吝啬地解释为:“对物的崇拜”:“物恋”是人类个性表达的一种特殊方式,是男女设计自己空间的一条渠道,是运用自己想象力和反群体精神的一种方法,是争取自由的一种手段。我很愿意跟您坐在锡拉丘兹城外乡村的某处小房子里,我想象那周围一定有湖泊、松林和白雪皑皑的小山,咱们一面喝着威士忌一面倾听着干柴在壁炉里的劈啪声,我给您讲述发现“物恋”在个人生活中的重要作用是如何具有决定意义的,此事发生在我对社会乌托邦思想失望之际,——这种思想是要集体建设幸福和美好的生活,或者是要把任何道德或者艺术价值人格化——,发生在从有信仰列不可知论的过渡时期,以及现在支撑我精神的信念中:根据我目前的信念,既然男女没有乌托邦思想就不能生活,那么实现这一思想的唯一现实方法就是把这一思想从社会转移到个人的天地里去。不破坏许多人的自由,不以可怕的共同名称消灭个人之间美好的差异,一个集体就不可能为获得完美的形式而组织起来。反之,一个孤立的个人——按照他自己的欲望、癖好、恋物、怨恨或者喜爱——则可以建造起一片接近那生活与愿望相符的最高理想的独特天地(或者像圣徒们和奥林匹克冠军们那样实现最高理想)。当然,在某些得天独厚的情况下,一次幸福的巧遇——比如,j子和卵子相遇并受孕——可以让一对男女用互补的方式实现他和她的梦想。肯尼思·廷南就属于这种情况(我刚刚从他那善解人意的遗孀写的传记中读到),他是个记者、剧作家、评论家、歌舞演员、一个不够严肃的从业人员、秘密的色情受虐狂,一个偶然的机会让他认识了一位仍然从事性虐待行当的姑娘,也因为她羞于当众乞讨的缘故;这样一来给二人提供了快乐的机会,他和她每周在金斯顿市内的一处地下室里玩上两三次:她拍鞭子,他挨鞭子——一种让二人有升天感觉的浑身发育、发紫的游戏。我尊重这种游戏,但不实践这种结果必然是红汞加药膏的玩艺儿。

  既然是讲故事——这方面的有成千上万——我就忍不住要说一说卡奇多·阿尔尼亚的性欲令人想入非非甚至得了圣比多病(精神病)的故事。卡奇多是让人接受保险动嘴皮子这个职业中一流好手。这个故事是——在一次我不能不参加那种国庆日还是圣诞节令人�